我扯起唇角,若无其事走上前去,露出温婉的神色:「等侯爷多久都不算等。」
他点了点我鼻尖:「萋萋惯会哄我开心。」
我在这位冷不丁冒句土味情话的人身侧,也耳濡目染,脸不红心不跳:「看到侯爷开心,妾身也便开心了。」
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皮,就这样一路到了府邸。气氛很是轻快,甚至愉悦放松到让我觉得自己太多多心。
或许这一切,不过是巧合也说不定。
甚么杀人,甚么死尸,不过是我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夜里发发痴梦而已,再过些时日便好了。
我迎着他温柔的目光,也渐渐真心与他笑作一团。
偶尔谈到幼时趣事,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伏在他肩上问:「真的是这样啊,还发生过这种事?」
他伸手抚上我眼尾,轻轻擦去眼泪,眼底情意灼灼。
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止住笑意,坐起身来,咳嗽两声,气氛又悄然安静下来。
「诶,萋萋。」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仿若不经意间开口,「西长廊风水不好,准备寻着哪日拆了重建。这段时日里,记着绕着些走,莫让煞气冲撞了你。」
我顷刻间如堕冰窟。
那之后我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
那些诡谲的梦境,就算不是真的,也多少预示着什么。
不管怎样,结局只有一个——我会死,甚至可能被谭弈亲手杀死。
我虽然害怕,却也不敢表露半分,日日循规蹈矩,这样过了数日,终于忍不住,恰好逢着庙会,寻了个借口出去散心。
正好谭弈到了每个月不见人的那几天,隐约猜到了他在做什么,却不敢细想。
临出门时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把枕头底下的匕首揣起来,权做安心。
本来想去灵华神观再寻些线索,但是太远了,又害怕被谭弈知道。在一片混乱的思绪里,转悠到了附近的寺庙。
我在门口立了良久,还是进去了。
毕竟摊上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求谁了。
烟雾缭绕,佛像半垂着眼,模样悲悯。
我缓缓叩首,泪顺着鼻尖落下,砸在地上。
佛啊,救救我吧,请救救我吧。
「殷萋萋?」
从寺庙出来后,漫无目的地走到黄昏,突然听到有人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