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我就是放不下!我不甘心!!!」
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娇:「我听了你的话,不让他碰我一下,结果他现在彻底不耐烦了怎么办!」
我一阵头疼。
霍园是我在大学校园门口结识的,彼时她快要毕业了。我没上过大学,十分向往,徘徊在校园门口,看她青春逼人、意气风发,特别想去认识她。看见她我就总像是看见当年的自己。
相识几天,她跟着我领略过夜场纸醉金迷的生活和赚钱之快,便瞒着家人来缠我,非要认我当姐姐,要来赚快钱。
我不同意,可却拗不过她拉着我胳膊撒娇,最终只能点头,但有我的照拂,她没经历过任何不怀好意,保住了最后的清白。
而让她哭的那个男人,是我熟客带着来喝酒的,当时我顾不上去寒暄,便叫霍园去了。那熟客嘴碎,一路打趣霍园与男人,而那男人虽年纪大,却着实英俊,看着又有钱,霍园就此沦陷。
我调查了那男人,他儿子跟霍园差不多大。我也劝过她不要动心,霍园不听,我无奈,只能叫她守住最后的底线吊着他,别让人平白占了便宜。
可惜,霍园还是被甩了,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我对她的眼泪没有免疫力,我们实在是有几分相像,我叹着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忘掉那个男人,不要去做小三。」
霍园被我惯坏,坚定摇头:「我不。我要得到他!」
我闭了闭眼。良言难救该死的鬼。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后果自负。」我一字一句告诫她。
她重重点头。
我便给她出了主意:男人天性好斗想赢,如果让他发现曾经的女人跟了比他强的男人,过得更好了,他绝对会蠢蠢欲动想把女人撬回来,即便他不爱女人。
这是雄性生物的天性。
我带霍园去租了辆车,阿斯顿马丁,又给她买高奢,还把我的手包与腕表借给了她。
我叫她发朋友圈,仅老男人可见。
第一条:感谢亲爱的对我这么好,原来上帝关上门后,真的还会留扇窗给你。
配图是车、包、腕表。
霍园发完一脸懵逼,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抽着烟,睨她一眼:「等。」
霍园担心道:「要是他没反应怎么办?」
我熄灭烟头,看着窗外阴冷的夜色,轻轻道:「他不会的。」
霍园笑我:「说得好像你认识他似的。」
我低头,但笑不语。
两个小时后,霍园的手机响了。老男人给霍园发来微信:「在干吗?」
霍园激动得一跃而起,急着问我:「我回些什么?」
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什么都不回。」
霍园抓耳挠腮,眼巴巴地看着手机,眼看老男人又发来两个问号,而我依然不准她回,直到他打来电话。
霍园想要接电话,却没我动作快,我轻轻一点,电话就挂断了。
霍园又急又气,嘴唇都哆嗦。
我抬眼看看她:「听过欲擒故纵吗?」
霍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是难过,半是委屈地用脸蹭我胳膊:「那文姐,他不会觉得没面子,不理我了吧?」
我肯定地道:「不会。」
霍园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捏捏她的脸:「我就是知道。」
霍园信我,便不再闹着拿手机,靠向我撒娇:「文姐,你真好,没你我可怎么办呢。」
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胳膊,感觉到她皮肤的温热。
我像触电一样把手拿开。
我手脚冰凉,碰不得温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