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烂,然后用我的一根头发铸成了你见到的那个侍女。」
我感觉自己快结冰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知道温良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
是谁。但我又痛恨自己知道,像胸口被毒刃刺穿。
哽咽。
我快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糊地道:「前辈,那封信是你写的
吧。」
她点头。
「前辈。您救的女人是不是我母亲?」
她点头。
「我那日用黑伞度化的老者,是不是我父亲?」
她又点头。
我起身向温良跪谢。
「前辈,多谢您养育之恩。」
泪流。温良摸着我的头发说,「程善,别哭。你一定会是天下第一人
匠,一定会好好活着。」
然后,她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这故事我已经在信里看过一遍了,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是温
良讲给我听的。
我母亲曾是宫中的一个侍女,父亲是异人居的一位异人。
他是人匠,技艺超群。
他有位多年的至交,叫温良。温良潜心铸人之法,准备用自己
毕生心血和右臂,铸成一个人。但是温良没有机会,他找不到
合适的底子,他要把这门技艺用在最合适的人身上。
他等了很久,然后等到了机会。
应家的寝宫要降生新皇子,先皇应自笑等待着自己的儿子和未
来国君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