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唱道:
自有智,自有惑,辨得物与我。
百种阳,百种阴,化作天地和。
不见善,不见恶,唯留因和果。
千般圣,千般魔,任由他人说。
这曲是什么?词又是什么呢?到最后,我满脑子回荡的都是最后那句「千般圣,千般魔,任
由他人说」。沉醉之间,却已醒来。
我醒来时,明彩就坐在床边。其实我是很想问那天分别之后她
为什么要哭的,更想追问那梦中的曲调。但我终究没有问出
口。
她先开口问:「你身子,还撑得住么?」
我说:「我当然撑得住,这都是末事。我给你讲件大事,希望
你不要怪我。」
她说:「你说说看,我也先听听看。」
我指着柜子说:「侍卫被打伤,宫里严加戒备,我这里也被搜
查。为了把你藏到柜子里,我当时把你拆了。」
「拆了?」
「就是拆成若干块,成一摞,然后堆起来。虽然不告诉你你也
未必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不该瞒你,况且……」
她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明彩浑身上下摸了摸,然后指着我,我连忙示意她小些声响。
「你摸了我全身!」
我没想到她竟然着眼在这点上,哭笑不得:「这倒是其次,只
是我单单觉得把人四分五裂,有违天理。而且不是还隔着衣物
么……」
「我倒觉得蛮有趣的。」
「这可不是什么趣事啊,明彩。」我摇头道,「父亲曾说人匠里有先人为了避难,自己拆分了血肉筋骨藏匿起来。虽然最后被他人恢复,却受不得被拆解后那种状态,终日恍惚,郁郁而终。」
她显然没能听进去我的说辞。
我拿起那画卷问:「那接着说点大事。这些画,到底是什么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