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竟一点也不重要了。
夜半,我回到府上,婉婉站在门外候着。
「绾绾姑娘没事吧?」一见我,她殷切地追问。
却换来朗子愈毫不犹豫地拔出枪,对准她漂亮的额头:「没有谁比谁轻贱,你明白吗?」
朗子愈真想我替了她,没必要使下药的小把戏。
我一早便猜到,是婉婉所为,放倒我也放倒他,却不想朗子愈在醒后不顾一切也要去寻我。
他没上膛,他定然不会真开这枪。
所以我不想看了,我轻飘飘地掸开朗子愈的手:「疼死了,快扶我进去躺下……」
进去后,我看到身后施婉君挨了一巴掌。
朗督军打的。
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快,只觉得悲凉。
老小子有什么资格打她呢?
怎么就忘了,自己才是祸首啊。
23
打从那日起,朗子愈待我是百般的好。
我起先不理睬,因为真的痛到失语。
身子渐渐好了些,能说话我也不和他说。
朗子愈请来的女护士专业而耐心,无微不至地检查着我的身子。
甚至,她请我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我配合地打开。
「我是吗?」我反问她。
她羞红了脸,为了自己的差事被我看穿。
朗子愈进来后,我二话不说扔了个枕头砸他。
「满意吗?新奇吗?还是,更怀疑我了?」我戳穿他。
大费周章,他无非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如陶司令所说,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我初夜的首个客人,就被我杀了。」我笑着,与其说是得意,不如说是凉薄,「就是银行管财务的那个什么大人物,据说钱财管得可好了,自己的钱包装得满满的。从前光绪皇帝还在时,他就去文曲星下凡的状元郎家当管家,后来李状元家破人亡,他倒是飞黄腾达。哦,和你爹也有几分交情呢。」
我故作无所谓地掏掏耳朵:「这事儿之后,妈妈为了妓馆的生意,就买通了官府,说是给人暗杀的。那老东西,贪了那么多钱,确实多的是人想要他脑袋。」
「你说过自己和万千男人……」
「我说什么你就信吗!」我突然就恼火了,挺直起腰板冲他吼,「信人是什么代价你不知道吗?你给我枪时说的什么?我信了你,就是因为信了你……」
我一激动,扯着腿上的伤,龇牙咧嘴得疼。
朗子愈想抱我,又不敢碰我,手足无措了半天,扶我重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