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啊。」
他这一声突兀使得我抱姜明绣的手僵了僵,我一下就知道了他是谁派来的人。
叫花子有意无意地扫了正熟睡的姜明绣一眼,继续道:「难得来一次朔州,怎么不去见见侯爷?」
我重新调整了个姿势,让她靠得离我更近些,展颜一笑:
「我做的一切,舅舅不都看在眼里吗?」
10
我那夜回宫之后,一切照旧。
或许羌王知道那些尾巴已经被换掉了,又或许他还被蒙在鼓里。
他并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我将更多的精力花在练兵上,一不留神便能在边防待到半夜。
姜明绣或许知道那晚是我抱她回来的,总之她一连好几日羞于见我。
其实也无妨,至少这一夜彼此都尽兴。
这夜我回大营的时候,她那顶帐里还亮着烛火。
我问小厮她这是偷吸了底也伽吗,整夜整夜地不睡觉。
他回我说公主近来勤学苦练,立志要将羌文融会贯通,好效仿史书上的文成公主,福泽羌民。
我觉得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了,以羌民的觉悟,把她抢来当老婆是正经。
我潜入她帐中的时候,她又正对着一卷羌文愣神。
我定睛一看,这不还是数月前她刚病好的时候没看完的那一卷吗。
匿笑一声,我在她房梁上看得很是惬意。
她发现了我,指着我的鼻子呵斥我早点滚下来。
我轻盈一跳落到了她面前,她虎着脸问我那些个字怎么念。
我说这都是黏着语,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区分的。
「那你便告诉本宫这一个个字母都是什么意思!」
我又一笑,说它们没有意思。
她着了脑,一屁股蹲坐在榻上不想理我。
「可我要是学不好羌语,他就永远听不懂我说话。」
我心下咯噔一声,我还当是为了什么,原来又是这个缘由。
见我脸色不好,她忽道我一个北羌生的人,怎么汉话说得这样好。
我揉揉她的脑袋,说我要是学不好汉话,她也永远听不懂我讲话。
「你有喜欢的人啦?」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陆一样,手撑着脑袋到离我很近的位置,「那这么说,我有嫂子啦?啊不啊不,我有妯娌啦?」
我苦笑着敲了敲她的头,转身又爬回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