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屋子里唉声叹气了一阵,最后走到了我身边。
「语儿啊,这太子在宰相府前跪了一天一夜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今天下朝,皇上特地留我叙旧,言下之意是问你何意啊。」
「我意天下人皆知。」
父亲一听,有些着急:「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知你退婚之举必有原因,你把原因同为父讲,让为父对皇上和百姓有个交代。」
「太子现在跪在宰相府前,此事必须有个了结,否则难以堵住悠悠之口啊。」
我看着一脸担忧的父亲,就连身边的翠儿都说我决绝,我又何尝不知现在外面是怎样传我的。
可是这原因,我到底要如何开口。
说我重生了?怕不是个笑话。
「你让他走吧,就说我心意已决。」
父亲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好。」
我撑着油纸伞,站在正对着大门不远处的房门前。
父亲开门的那一霎那,我几乎认不出来那个跪在地上嘴唇苍白,面上毫无血色,狼狈的直不起腰板的人是身份尊贵的太子。
我看见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父亲迈了一步,将我的视线隔开了。
雨又大了些,父亲与他交谈了一阵。
「一柱香前皇上派太医来给太子诊脉,说是发烧了。」翠儿给我撑着伞。
「发烧了还不快点滚回太子府。」
谈论之时,父亲已经转身。
我紧张的抿了抿嘴,却未上前半步,只见父亲对我摇摇头,我的心却是悬在了空中一般。
他不走。
宰相府的门已经关上,父亲来到我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太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性……」
「与我无关。」
8
两天两夜了。
太医说,唐年审不仅还在烧着,外加他不吃不喝,这下雨的天气又实在冷,腿也被着冻伤了。
「郡主,太子诚心日月可鉴,而且已经两天两夜了,要不您出去看看?」
翠儿同我一起长大,对我虽是恭敬,却也用不着「您」这样的字眼,想必是父亲叮嘱过了。
「你和我,倒也不用这么讲规矩。」
翠儿苦口婆心一般,啰嗦不少:「其实上次郡主让宰相去劝太子殿下时我就发现了,你对太子殿下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撑着伞在外面站那么长时间。」
「虽然郡主口头上说是赏雨,可这京城的雨下了这么久,郡主怎么偏偏就那时赏雨,你分明就是想看太子殿下怎样了。」
「只是翠儿不知郡主为何突然这般,也不知郡主为何嘴硬明明关心却不承认。」
我没回答她的话,走到窗边推开窗,雨又大了些,参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