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犟着脑袋不说话。
暗想殷佩琼留我在身边无非是贪图美色,只要他敢上我的床,
我就让他没命下去。
怎么个没命下去法呢?
我默默在心里思忖着可行的路子。
我打小跟着哥哥们舞枪弄棒,并不像寻常世家女子那么柔弱,
或许可以伺机刺杀。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在他召我侍寝时打消了,没有兵刃可用也就
罢了,我还穿着件肉都快透出来的丝裙。
看起来胜算不大。
我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故作镇定,终于,在殷佩琼脱了衣服
后彻底放弃挣扎。
这骨架,这精实的肉体,实在没有较量的必要了。
他见我神色异常,拉上床幔低笑道:「又是第一次见男人,紧
张个什么?」
烛光透过缝隙照在我的肩颈间,他借着光伸手轻触,像对待一
件价值连城的瓷器。
我抓住他的手,抬头,一字一句道:「殷佩琼,你不怕死
吗?」
「怕,但是死在梅妃裙下的话,倒有几分向往。」
「我不光是梅妃。」
「哦?」
「我是梁心眉!」
「我知道你的名字。」
「我是说,我爹是梁毅,我哥哥是梁振潜梁修和梁如宏!」
他猛地抽出手反抓住我的腕骨,我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干瞪
他。
「别动,」他用另一只手替我拨开额前的碎发,「你越抗拒我
越觉得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