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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身猜不出他问这些的意图何在,只拣着合适的回答。烛光下,匹克逊的神情有些晦暗,衣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答错了。
这个爱玩弄人心的妖精啊,倒底想干嘛?
衣身是被冻醒的。
真得——冻死了。
她手脚冰凉,立马把自己缩成一团。可随即,她意识到——手脚居然没被缚着!顾不得刺骨的寒冷,她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头还有点晕——这说明迷药的药性还没过去。怎么回事?之前都是时候到了自然醒,醒来后除了嘴里还残留着一丝丝茶香,脑袋并不晕啊!
触手处,冰冷且坚硬——不对!这是石头,不是地窖的土墙!
腿脚尚软,衣身咬着牙后背紧贴着石头,慢慢地一步一步挪移。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能听到呼啸的风声?还有树枝砸落地面的动静?远远地,传来一声长长的兽嚎,愈发给这凄冷凭添了几分可怖。
忽然——衣身心下一凛,飞快地蹲下身子,缩进墙角里。
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清说什么,却越来越近。只一瞬,她就做出了装死的选择。反应之快,衣身自己都得为自己翘大拇指!
“吱呀——”门被推开了。
一只火把探头进来,左右晃了晃。
光亮出现地太突然,刺得衣身眼睛发痛。她不敢完全闭上眼,只得偷偷睁开一道缝,向着光亮的方向窥去。
“衣身小姐?衣身小姐?”
衣身耳朵微微一动——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笨蛋,叫什么叫?”另一个声音响起,“赶紧进去看看不就是啦?”
“哦哦!”挨了骂的家伙顺从地应承着,举着火把,跟做贼似地进了屋。
衣身赶紧闭上眼,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薄薄的眼皮挡住了视线,却能感觉到光亮在晃动。忽然,光亮固定在面前,衣身感觉到眉心处的灼烫。
“哎呦喂,还没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