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赏心悦目的美人儿们,我的心情也好,大家向我行礼拜见之后,便按照品级坐下聊天。
我是很爱听八卦的,于是便率先起了头,问她们与萧景承房中之乐。
她们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但是窦婕妤好心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臣妾倒是真有件事,要说与各位姐姐。」
「圣上他……宠幸之时……是喜欢与人面对面的……若不能瞧着对方的脸,便难以尽兴!」
一大群新妇面红耳赤,有人娇羞低头,有人恍然大悟,有人独自懊恼,有人似有责怪,还有人只能羡慕的红了眼睛。
毕竟,至今为止,这里还有好几个没能受得圣恩的。
我本想着十一个人,我给十天,就会有一个倒霉鬼被落下,大家聊的热闹,她心里就会有落差,有落差,就会更加努力。
是的,我就是这么恶劣。
但是没想到我高估了萧景承,别说十个,七个他也没睡过来。
所有人都很嫉妒窦婕妤,酸溜溜的道,「难怪皇上喜欢窦婕妤呢,原来你最懂皇上喜好。」
窦婕妤也不羞涩,「只是臣妾比几位姐姐早入宫一些时日罢了,若姐姐们伺候皇上的时候,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问我,我定会知无不言。」
有几个小姑娘的脸,红的能滴血,「这多不好意思。」
窦婕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等入后宫,不就是为了好好伺候圣上的吗,大家互相帮衬帮衬,皇上开心,我们都好。」
这时,某人阴阳怪气,「我们倒是想哄得皇上开心呢,架不住某些人有恃无恐,见不得圣上对别人露出几分好脸。」
说完,还朝着瑶贵妃翻了个白眼。
有人便赶紧岔开话题,对窦婕妤感激道,「难怪那日皇上来我那里,根本没什么兴致。」
「我也是太害羞了,一直不敢看圣上,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多谢窦婕妤慷慨赐教。」
窦婕妤非常大方的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说着便看向秦瑶。
见秦瑶黑着一张脸似乎要咬人,便又赶紧移开目光看向大家,声音弱了几分,「大家姐妹本就该互相帮助的。」
此时,这些人早就知道秦瑶是什么出身了,几乎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敢给皇上脸色看,敢把皇上轰出去。
她必然最了解皇上的喜好,但是她不愿意与大家。
真有那不怕死的,还点她,「瑶贵妃,听说您与皇上是旧识,大家都知道,皇上最宠爱你了,你可有什么经验,说与姐妹们取取经?」
「你自己的花样尽管留着,我们不偷学,可若是皇上有什么特别的厌恶和忌讳,您可千万别瞒着我们啊,若是不小心冒犯了,那可是大罪了。」
秦瑶看着说话的人,冷笑一声,「本宫的经验,你们学不了,那些下作手段,本宫也不会做。」
说完,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满脸都是鄙夷,「走出去都是高门贵女,凑在一起便跟窑子里的下三滥一般,说出口的脏话不觉得恶心!」
秦瑶确实清高,我早见识过。
我觉得此时若不是我在这里坐着,她们指不定又能打起来。
现在打是不敢打,但不妨碍她们讽刺几句。
「呦,瑶贵妃您还知道窑子呢?那是个什么地方,您多讲两句,叫妹妹们长长见识可好?」
『噗』话落,刚被秦瑶搞得剑拔弩张的大殿里,响起好几声呲笑。
窦婕妤诚惶诚恐,「对不起,瑶贵妃您别生气,都怪臣妾出身低贱,言辞粗鄙不懂规矩,您不爱听,妾身以后万万不敢说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秦瑶看着窦婕妤那柔柔弱弱无辜可怜的模样,气得恨不得亲自上手撕她。
但是她不能,她嫌撕窦婕妤掉价。
于是她做了个不掉价的事,她冲我撒火,「皇后娘娘!您身为后宫之主,便看着她们这般污言秽语议论圣上吗?」
我轻叹一声,「瑶贵妃,别上火,大家都是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本宫觉得窦婕妤说的有理,大家入宫来,就是为了伺候皇上的,为了让圣上舒心,彼此交流交流经验,伺候的圣上舒服,免得犯了他的忌讳,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