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算计我的?」
我想了想,说:「那就太早了,太早了。姐姐,你记得五个月前,我代你侍寝吗?你说,九王爷大半夜的去御花园干吗,又是谁那么巧,告诉你九王爷在御花园的呢?」
「是你安排的?」她咬着唇,不敢相信。
「对,是我。你跑了,就会有一个人代替你去侍寝,那个人,一定是我。你再想想,你的身子,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就坏掉了呢?」
她猛地瞪着我:「也是你?!」
「真聪明。」
我说:「那时候我被你扔到浣衣局,你中了毒,根本怀疑不到我的头上,还傻乎乎地把我绑回去,让我替你生孩子呢。」
「姐姐,那个毒,你知道从哪儿来的吗?是大夫人给我小娘灌剩下的呀。若没有她,我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呢。」
「你说,这叫不叫天道好轮回。嗯?」
「我呀,就这样一点点地霸占你的东西,偷走你的位置,直到彻底地取代你,就像你一直害怕的那样。怎么样,绝望吗?」
她张了张嘴,震惊、愤怒、后悔,百味陈杂,最终化成一声嘶哑的哭叫。
我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缓缓地道:「姐姐,但凡你给我一点活路,我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她在骂我,但嘴角渗出血来,嗓子已经沙哑得听不出她说的是什么了。小桃帮着我,和她换了衣裳。
又打开她一开始拎的一包东西,里面装着螺子黛、口脂、胭脂、妆粉。
我与江雨铃九分像,再仿上她的妆面,就是十分。
开门的时候,江雨铃躺在地上,没了声音,皮肤上开始出现一片片的红疹。
阳光落在我身上,暖得像个怀抱。我有些鼻酸,像头一次见到光的幼苗,像撕破茧子奔赴新生的蚕蛾。
11
侍卫们找到江雨铃的时候,是在傍晚。她正躺在一条水沟旁,身边还有几条毒蛇。
我正和小桃假惺惺地烤兔子,她被抬回来时,我和小桃都愣住了。
我们没有搬动江雨铃,谁把她搬到了水沟边呢?难道有人看到了这一切?
我毛骨悚然,警觉起来,可是,没有人揭发我们,也没有任何人看起来比较可疑。
众人都说,江雨铃是被毒蛇咬了,才会变成那样。
怎么会这样巧啊?我之前准备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了。
我忐忑不已,但该装还是要装的,于是扑到她身上哭了起来:「非白!你怎么了!」有人推开围观者,冲进人群,急道:「非白!非白她怎么了!」
是九王爷。
他又急又怕,扑了过来,却在看见我的那一刻犹豫了。
他感觉到哪里不对了,即便已经十分像,但我与他相识多年,又是魂牵梦萦的人,实在太过熟稔,他不会察觉不到。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江雨铃,越看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