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走上前去,笛声泠泠似水,猛然惊醒,那人不会是段溯。
段溯的手握着的是剑,不会是笛子。
察觉我靠近,那人的笛声戛然而止,我朝他行了礼,逃似的离开了,也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
后来,那个吹着笛子的白衣少年,成为了我的夫婿。
他说,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心悦于我。
我苦涩的笑了笑,可那时我心里装得不是他。
段溯喜欢的也不是我。
我及笄那日,段溯出征,我等了许久,只等来了一串红珊瑚手钏。
我抱着它,欣喜若狂,日日将它戴在手腕上。
段溯在外做大英雄,我戴着他送的手钏,好像也增添了许多勇气。
偶遇一群少年围着一个瘦小的姑娘扔石头,骂她是怪物,我带着府里的侍卫拦下了。
这是我平时绝不会做的。
见到那姑娘时,我也有些惊讶,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仍旧可以看出那红得发烫的颜色,一双眸子里竟有两个瞳孔。
我握着她的手,将荷包赠予她。
赤发小姑娘很是感激,她说,她爹娘都死了,所有人都把她当怪物,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要带她回府,她拒绝了。
她说,不能给姐姐惹麻烦。
她问我,哪里可以去。
我看着她一头红发,我知道,她这样特殊的模样留在中原还会有旁人欺负她。
我让她去塞北。
去邦市。
那里有许多黄头发,蓝眼睛的人,他们不会说她是怪物的。
有段溯在那里,他是大英雄,他会保护好她的。
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舍不得将我许配人家,直到十九岁都没有嫁人。
这年,段溯回来了。
他好像并不是很开心,坐在座上心不在焉的喝着酒。
段伯伯又提起我们的亲事,段溯苦笑着说:「我心里有人了,不想让阮阮受委屈。」
此话一出,爹爹和段伯伯都傻了。
段伯伯性子急,不断问他,险些就要掀了桌子打他。
他看着酒杯,将烈酒一口灌下,绝口不提。
我不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不是我。
我躲在房间伤心连段溯走了都没有去送。
待我出来时,娘亲将段溯留的信拿给我,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