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升出了听雪阁,将背心处的匕首扯出,随意丢在路边的草丛中。
落空这一刀扎得极深!只怕是在陆茅庐当初那一剑的附近,可谓是伤上加伤!剑升额角微微冒着虚汗,一边疾驰,一边喘着粗气,如果胸前的伤再裂开,自己可能真就会命丧于此!
“找到了!刺客在这里!”
身后的声音让剑升脚下又一次发力,可恶!是血迹!自己的血迹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许是闾雅娉那一刀是抱着想杀死他的决心、发了狠地刺下去的,以至于现在剑升已经出现失血过多、双目模糊、脚步虚浮的症状了。
“可恶!”剑升察觉到了自己体力不支,停下了疾驰的步伐,靠在墙上,轻声咒骂了一句,也不再逞强,从怀中摸出了一颗信号弹,对着天空打了出去。
一直担忧着剑升重伤未愈,侯在丞相府附近的尚诡寺很快赶到,看到鲜血淋漓的剑升,还是大惊失了色:“大人!出什么事了?!”
“回去再说……”剑升刚刚说完这四个字,便不省人事,身子直直地往一旁栽去,还好尚诡寺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了他。
“唉…”尚诡寺轻叹了一口气:“大人,你这是何苦啊……”
还待在丞相府的夏广俞很快收到了官兵传回来的消息:跟丢了,血迹突然中断,像是有人接应。
“混账!”夏广俞狠狠拍打了一下桌面:“居然跟丢了!”
“太傅大人…”为首官兵有些胆寒地试探道:“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赖着丞相府不走吗?”夏广俞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你们跟丢了,现在只能先撤了啊!”
“吩咐下去。”夏广俞面色狰狞:“此人受了伤,盯住所有的医馆!”
听雪阁。
剑升跑掉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听雪阁,闾雅娉气恼的同时又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和剑升撕破脸,装出来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不然……
闾雅娉想到了上一次的凌迟,还是忍不住打了寒战。
城南民宅。
尚诡寺扛着浑身是血的剑升冲到了院中,还不等院中的影卫反应过来,便大声吩咐道:“快!通知许大夫,大人受伤了!”
“是!”
许大夫也是很快就赶来,先是查看了剑升胸前的伤,忍不住怒视尚诡寺:“尚副官,你怎么看着大人的,他的伤口为什么又裂开了?”
“唉…”尚诡寺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拦,哪拦得住啊!”
“先不说这个。”尚诡寺随即正色道:“大人背后还受了新伤,你看看。”
许大夫闻言,也不含糊,招呼助手将剑升翻了个身。
只见他结实的后背上,有着一道有些年岁的旧疤,旁边还赫然出现了一道新痕,深可见骨,刺目得很!
“这是怎么回事?!”许大夫简单查看了一下,便变了脸色:“伤他之人,可是实打实地下了死手啊!”
“我也正奇怪。”尚诡寺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能从背后偷袭大人的人,武功应该极高啊!可为什么偷袭成功以后,却又放走了大人?”
“那你可知,这道旧疤是从何而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尚诡寺想了想:“但大人曾经说过,是因为把后背交给了信赖之人罢了,具体的,他就没说了…但他当时的眼神…倒是悲伤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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