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任扇闲怔怔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拉了拉肖军医的衣袖:“那个好心的少女…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啊……”
“傻子!”肖军医没好气地轻轻打了下任扇闲的头:“那不就是跟在璟徽大师身边的徒弟吗?”
“跟在璟徽大师身边的徒弟…”任扇闲回忆了一下:“啊!对!她好像还说自己是夜丞相的女儿!”
“嘘!”肖军医连忙捂住了任扇闲的嘴,小声道:“此事可别让夜丞相知道了!”
“为何?”
“一般老父亲都会对自己的女婿有莫名的敌意。”肖军医耐着性子解释道:“而且,看看夜小姐这副模样,只怕对我们将军情根深种!如果让夜丞相知道咱们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宝贝女儿给勾了魂,只怕会坏事!”
“可是…我们将军好像…没有心仪的女子啊……”
“那你要告诉夜丞相,是他女儿自作多情、单相思吗?!”肖军医忍不住加了些力量拍了下任扇闲的头,引来了他的一阵惊呼:“疼!!”
“唉…”肖军医叹了口气:“要怪,就怪咱们将军那无处安放的魅力吧……”
“那她作为璟徽大师的弟子,会不会发现咱们将军是假死啊?”任扇闲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她只是匆匆号了下脉,并没有仔细地探查,而且看她的神情,应该是没有发现……”
第二日,寅时一刻。
冷嗣埚一点点恢复了意识,但他不清楚周围的情况,没有贸然移动身体。
就在他想要打探情况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笛声,这是…羽烨军传信的笛声!
很快,冷嗣埚从笛声中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意思就是,自己要装作尸体,不吃不喝在这里躺够七日,然后在最后一日,吃下最后一枚假死药丸……
所以现在,要节约体力,保证不要脱水死亡……想到这里,冷嗣埚放缓了呼吸、放空了大脑,尽量减少自己身体的消耗。
七日很快便过去了五日,李儒林和夏广俞再次进宫和王玉钱密谈。
“陛下这一次没有强行把那叛国将军的尸体吊起来,倒是赢得了百姓许多的赞赏啊!”夏广俞首先拍起来了马屁。
“不过奇怪…”李儒林皱着眉道:“为什么这么多天了,羽烨军都还没有大乱呢?”
“你什么意思?”王玉钱不明所以地问道。
“他们的妻儿老小都在我们手上,他们却没有任何动静,你们不觉得…这不对劲吗?”
“确实…”夏广俞认同道:“少部分人沉得住气倒还说得过去,所有人都这么沉得住气,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李儒林脸上闪过一丝戾色:“或许…他们压根还没有机会回家看看,甚至…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妻儿老小已经不知去向了!”
“如果真是这样…”夏广俞了然地笑了:“我们倒是可以从中挑拨一番!”
“确实…派个机灵点的,去五公里处,羽烨军的驻扎地走一波吧!”
时间终于来到了第七日的寅时,任扇闲趁着城门校尉换班的间隙,靠着轻功,来到了冷嗣埚的身边。
“将军?”任扇闲试探地唤了一声。
“嗯。”冷嗣埚声音低沉地轻轻嗯了一声。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任扇闲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将药丸喂到了冷嗣埚嘴里:“将军,按照计划,您将最后的药丸咽下吧。”
冷嗣埚没有说话,随后,他魅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任扇闲见状,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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