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徒单息相飞奔上前,一手按住他的胳膊,一手给他输着灵力。
承桑偈面色白的吓人,内脏移位造成的损伤让他止不住了吐着血。
徒单息相一边渡灵力给他缓解,一边探查他的伤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承桑偈体内被天火烧的不堪入目,加之他的修为灵力偏寒,天火克制他,又残留在他体内,使得他无法自愈,这才搞得如此狼狈。
“兄长今日为何如此冲动?”徒单息相紧锁眉头为他疗伤,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承桑偈疼得冷汗直流,但还是强装镇定,装作没听懂:“一不留神着了道,让这东西留在了身体里。”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徒单息相小声嘟囔着。
他想问的明明是今日兄长为何在见到观南没和他们一同出来后要又折返回去,为何在救出观南后一直守在身边等她醒来,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装作若无其事一个人硬扛。
承桑偈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夜空,今夜圆月高悬,他的眼中似有万千星辰。
良久,他轻声说了句:“我好像对她……生出来爱慕之情。”
徒单息相猛一抬头震惊地看向他,带着浓重的疑问:“为什么?”明明他们相识不久,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对立的。
徒单息相跟在承桑偈身边很久了,他知道他的兄长并不像表面这般温文尔雅,真正的承桑偈,是冷血冷情的。蛊雕族变时,他亲手毒杀了一母同胞的哥哥,设计囚杀了妄图染指权位的叔叔,还将视他如己出的叔父永镇寒狱。
徒单息相永远不会忘了那天,他和父亲接到消息赶到鹿吴山时,漫山残骸血流漂橹的惨状,更不会忘了承桑偈站在尸山血海中举起权柄的模样。
外界都传蛊雕族突逢灾祸,族中能人在族长离世的同一天都相继离去,为此,承桑偈的祖父不得已将族长的位子传给了当时尚且年幼的承桑偈。
有人说承桑偈命好,排在他前边的人都没了,让他白白坐上了那个位子;也有人说他命苦,年纪轻轻的就要撑起一族。但无论别人怎么个说法,徒单息相都没听进去过,因为他是知道内情的,这一切都是承桑偈自己设局的结果,所以,当承桑偈说出爱慕这个词的时候,徒单息相才会如此震惊,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会对一个立场不明的人生出异样的情感。
许是他的震惊表现的太为明显了,承桑偈笑了一声,冲散了原先不明的氛围。
“感情的事我解释不清,但若有朝一日她与我们立场相悖,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他这么说,徒单息相点了点头,意识回笼。兄长终究还是原来的兄长,从不会为情所困,从前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东方既明,承桑偈的伤虽没有完全恢复,但表面上看起来已无大碍。徒单息相本想一鼓作气给他治好,却被承桑偈喊停。
“再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也会损耗的,这关还剩下两天,我们不能再多一个受伤的人了。”
说罢,起身,用溪水洗去手上血痕,与徒单息相并肩走回原先修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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