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欲望。
怎么回事?
难道章医生是罕见的爱尬人士?
我惊讶地看向他,他脸腾得红了,片刻后,他咽了口口水问我:「能给我吃一个吗?闻起来还挺香的,我忙了大半天,还没吃晚饭……」
「哈哈哈哈,那当然可以啊……」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氛围,我忍不住豪爽大笑。
可是我刚笑了一声,直接就乐极生悲了,胸口一阵剧痛,疼得话都没法说完。
章医生忙站起身,瞬间恢复了沉着冷静的模样:「伤口很痛?」
我疼得说不出话。
章医生皱皱眉,拉上了我病床旁边的帘子。
我:嗯?
章医生:「我检查下伤口。」
章医生说完直接扒开了我的衣服,仔细地端详后松了口气:「还好,伤口没裂开。」
经历过刚刚的社死,这种被帅哥当场扒衣服的场景对我来说完全是小case,不就扒个衣服吗有什么的。
许是我表现的太轻松,或许还带着些猥琐的笑,以至于章医生轻咳了声,似笑非笑地解释道:「包着纱布呢。」
或许他误会了什么,或许是我误会了他误会了什么,但现在超然物外的我一点也不尴尬,无所谓,有什么的,不尴尬,我真一点也不尴尬。
「手术后两个星期内都要禁止咳嗽大声说话和大笑。」
我淡定地点头。
「也不许点头,能不动就不要动。」
我淡定地眨眼。
把食物喂我吃完后,章医生就走了,我给陈雪打了个电话:「喂,姐妹儿,加完班了吗?对,有急事,来看看我吧,顺便带把刀,打车来,我给你报销。」
后来,我跟陈雪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听着她杠铃般「鹅鹅鹅」了两个小时后,我重拾了活下去的信念——她笑得太大声了,我必须揍丫一顿。
(3)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虽然胸口偶尔还会痛,但我总算是行动自如了。
这天我拎着灌汤包在医院走廊上溜达的时候,碰到了疾驰而过的章医生。
章医生看到我,刹住了速度约莫10迈的两条大长腿。
我有点心虚,下意识地解释:「这都半个月了,我也不怎么痛了,再躺就发霉了。」
章医生依然看着我,虽然他眼睛不大,但十分聚光,这一刻我犹如在太阳下被放大镜聚焦的蚂蚁,忍不住焦躁不安起来。
「我我我,我这就回去躺着。」我受不了了,我去躺着还不行吗?
「等等。」章医生终于开了金口,「都半个月了,适当走走也有利于恢复。」
那你瞪我干嘛啊?!
我看向章医生,章医生也看向我,似乎别有所求,我终于福至心灵,打开了灌汤包的袋子:「来点儿?」
章医生轻咳了一声,故作矜持:「不了,手不方便拿。」
我想了想,捏出一个包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章医生嚼吧嚼吧咽下去,笑道:「满血复活了。」
嘤,真可爱,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章医生的那个笑,跟我投喂我奶奶家大金毛后金毛的笑特别像。
我想跟他搭讪,说你长得好像我奶奶家的狗。
但我忍住了,上次口不择言的亏我已经吃够了,我胡思思绝对不会再乱说话了!
「谢谢你的汤包。」章医生继续冲我笑,唇角的梨涡盛满了醉人的美酒。
那一刻,我被击中了,这不是胸痛,是心动。
我一时没忍住,拍了拍他毛茸茸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