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
兄妹俩沉默相对。
过了会儿,俞敏问:“大哥,你不是楼大人的朋友吗?今天不去吃酒没关系?”
俞慎之呸了一声,骂道:“我为什么要去吃酒?他自己娶得美人归,我还得强颜欢笑给他待客?做梦!”
俞敏笑起来。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他也不能太欺负人了,对吧?”
俞敏附和:“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俞慎之呼噜呼噜吃了两口,又抹了把眼泪,正经地说:“楼四不会在乎的,他这个人,面冷心热,既然真把我当朋友,自然能体谅我的心情。”
俞敏笑了笑。
“你笑什么?”
俞敏说:“羡慕大哥呀!你们真是很好的朋友呢,心意相通,互相体谅。”
俞慎之拉下脸,又想呸他了:“是我体谅他比较多!要不是我舍下脸面,天天凑上去,哪有朋友做。”
“这样说,大哥有点可怜呢!”
俞慎之又反口:“怎么就可怜了?他们对我也挺好的,除了经常放我鸽子。”
说得俞敏更同情他了。
算了算了,不刺激他了。
……
婚礼繁琐,池韫总觉得,把婚礼搞得这么麻烦,就是不让人结第二次婚。
——麻烦一次就够了,再麻烦一次,想想都头疼。
刚进门,外头传来声音:“圣旨到——”
池韫头都炸了,才走完礼啊!然而圣旨不能不接,只能在絮儿的相扶下,穿着一身麻烦的嫁衣,到前头接旨。
皇帝倒是没食言,给了池韫县君封号,又赐了许多礼物。
毕竟是他提议的亲事嘛!
于是,来赴宴的客人,亲眼见到了楼大人有多得圣宠。
前一天,把闹事的北襄王给赶出京城,今天,给了这么大的脸面。
这不禁让人重新掂量这位楼大人的份量。
楼晏这个婚礼,其实有些寒碜。
不是说办得简陋,而是请的客人,身份地位有些衬不上。
碍于他的名声,那些文官清流不爱来,勋贵世家不爱来。
来的客人,除了北襄王妃那些旧识,就是看在大长公主面上的来露个面的,真有分量的客人,几乎看不到。
直到圣旨来了。
皇帝的面子,比什么客人都要尊贵。
接完圣旨,请传旨的内监入内喝杯喜酒,对方笑吟吟地应了。
不多时,又有人送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