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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缸(第1页)

砸缸

红色警报:我的世界坍塌了

也许,当年司马光砸缸并未能救下到那孩童,而是用力过猛,将人砸死了。

司马池老爷封锁消息,编了个砸缸救人的美谈,以免他爱子声誉受损。

可那仆童的冤魂却一直纠缠着司马少爷,将他慢慢地、活活地给逼疯了!

1

司马光疯了的消息。

我是在赴任光州的途中得知的。

我叫王安石,抚州临川人,小司马光两岁,他于宝元元年进士及第,我则于四年后的庆历二年及第。

我初识他,乃是在翰林院的高墙深院,作为后进的学生拜会于他,但他的名声我其实早已有所耳闻。

传言他7岁熟读左氏,不仅早早学有所成,还曾果敢砸缸,救下落水友人——此事在京城、洛阳流传甚广,甚至有人专门将之制成绘画宣传,当时世人皆言司马光少年英才,前途无量。

传言是如此。

而我亲眼所见的司马光,较之传闻则有了些偏差。

与传言中那份勇救友人的果敢形象不同。

他是个孱弱、紧张、多疑敏感,甚至有些神神叨叨的人,他念念叨叨时口中蹦出的一些晦涩词语,就连院里最博学的欧阳修老师都不明其意。

他的桌案上也总出现一些古怪吊诡的书籍,讲的尽是些妖怪神魔、志怪异闻等不轨不物的东西。

司马光将这些闲书带入书院,本来十分不妥,但书院上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是爱惜其才,懒得多管吧。

我与司马光在翰林院共事数载,交情颇深——但我俩在政见上却并不一致,甚至可谓南辕北辙。

我力推新法:只有变革大宋开国以来的法度,才能实现富国强兵。

而他却坚决拥护旧制,甚至不留情地逐一驳斥我的政见。

我俩常辩至面红耳赤,揎拳捋袖,谁也说服不了谁。

事态的转折,应是那场殿前经筵。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约也是他发疯的起源。

那年秋日,我等一众翰林受召进宫,为皇上讲学。

那是难得的面圣机会,因此在御前讲席上,我将自己政见悉数抛出,慷慨陈词、痛陈利弊,提出变法图强之道,当庭便有多人反对我主张,与我激烈辩论。

但奇怪的是,唯独一直以来与我针锋相对的司马光,竟如痴如聋,整场未发一言。

我在辩论空隙悄悄瞥了司马光一眼,但见他满面惊恐,瞳中尽藏惧色。

见他只是骇惧且畏怯地望着皇上,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想是目睹圣颜,为天威所慑,临场犯了怯。

那次面圣自然是以我的大获全胜告终,回去之后,我声名渐著,而司马光则遭了不少嘲笑,而古怪的是,自那之后,他便渐渐地患上了怪疾。

起初还好,只是类似平常的失神、恍惚,精神涣散。

但不久后症状便日益加深,变得神魂失常、胡言乱语,口中念叨着「螺舟」、「贯月槎」、「荧惑儿」之类的怪词,开始大喊、大骂、以致口角流涎、昏阙抽搐。

更有一次,竟胆大包天地嚷嚷起「皇帝完了」、「大宋完了」之类的狂言妄语,所幸当时只有我同欧阳修老师在场,老师照他脸上狠狠打了好几个巴掌,这才教他以后不敢再提起这些话。

我们以为他是犯癫症,拖去治了几次,不见好转。

直至发作最严重的那一天,他竟锁住翰林院大门,在院内摆上猪头牛头,神位旗幡,潵鸡血、戴鬼面,披头散发、手舞足蹈,在至高的学府里跳起那敬崇鬼神的傩舞来。

那场大闹后,他在翰林院自然是呆不下了,被免去官职,逐出了京师。

出城那天,除我以外,竟无人相送,我握着司马光的手,喟然叹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本该是摘星揽月的人物,却因那无妄恶疾,销了精魂,更毁了前程。

他却露齿而笑,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介甫(我的字),你也要小心啊。」

他只对我这样说。

小心?小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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