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偷东西,不可能的。
”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了?”魏姈脸上仍挂着那抹有些扭曲的微笑。
“不是。
”
林牵洛一惊,这个魏姈之前装得一副慈母模样,如今却心狠手辣、面目可憎。
林牵洛知道自己再如何愤怒也不能和她硬来,只得说道:“还请母亲放过琴儿,我保证一定严加管教,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
魏姈缓缓点头,满意地笑道:“洛儿总还是识大体的好姑娘。
你今儿个好好休息,明日起便要舟车劳顿,远赴京城了。
”
“此事,得由父亲来说。
”
“你父亲?”魏姈森然一笑:“也好,不过这辈子不会让你再见到琴儿了。
”
“你把琴儿怎么了?”
“你想她好好活着?除非……”
“好,我答应,我听你的话。
”
林牵洛想到琴儿小小年纪,瘦削的身板儿,这时却不知受了多少苦痛,一咬牙关,暂且先答应魏姈:“在进京之前,我要见琴儿。
”
“早这么着不是多好,难得你们主仆情深,便让你见见她。
走吧。
”
林牵洛跟魏姈来到一处偏僻的屋子前,但见房前屋后各有几位家丁把守着,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待家丁点亮烛台,林牵洛才看到墙边的干草上趴着琴儿瘦弱的身躯,稍显单薄的衣裳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她衣裳破烂,那伤痕不似鞭伤,更不似刀伤,反倒像被野兽撕咬的伤口,血淋淋的,有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露出上翻的皮肉。
林牵洛久违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转身看向魏姈:“你不是说没打她么?”
“是没打她,她偷窃时被我院中的大黑发现了,追逐中咬了几口。
”
见魏姈说得轻描淡写,林牵洛的心却在泣血。
“果然是畜生,张口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