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就好多了。我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到了家里,父母一看我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惊讶的都不会说话了。也怪我,临行匆忙,没有来得及跟他们说一声。
我很尴尬的介绍:「这是阿果,我……同学。今年过年,呃,在咱家过……」
母亲又惊又喜,急忙拉着阿果的手坐下,问这问那。可是沟通有问题,我母亲是本地人,没出过远门,不会说普通话。我还得当翻译。
父亲还好,当年跑过许多地方,普通话也会略讲一些。他听说阿果家里是贵州的,便说道:「贵州好啊,不错的,当年我跑长途的时候到过安顺的黄果树瀑布。」
「是吗。」阿果高兴的说:「我家就是安顺的。」
我母亲问我们怎么回来的,我说开车。母亲惊愕的问,你都已经买车了?你不是连开车都不会吗?我忙说不是,是阿果开车带我回来的。她有一辆车。我母亲十分赞许的看着阿果,说:「这闺女真有出息。」
接着又跟上了一句:「配你都白瞎了。」
阿果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那种堕落的颓废感在我父母面前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朴素勤快的山村姑娘的形象,帮着我母亲做饭,扫地,打扫卫生……让我颇感意外。
「这闺女真好。」我母亲看着在厨房剁饺子馅的阿果,由衷的感叹道。
「嗯,是挺好的。」我附和着说。
「阿果今年几年级了?」我妈问道。
「哦……她已经毕业了,留在天津工作。」我想了一下。
我妈一听这话,敲着我的脑门说:「为啥人家都毕业了,你就要偏偏再上一个大五呢?你说你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我那不是一时疏忽嘛!」我急忙往后退去,揉着被敲的生疼的脑壳。
「哎……」我妈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说:「其实看到你们都慢慢安定了,我心里也就放心了。前一段时间你表姐也回来了,不过没等过年就走了。她说她的那个唱歌组合叫什么机器来着?」
「梦机器。」我赶紧说道。原来在KTV还唱过她的歌,把小妖他们给震了一把。
「对,对,梦机器,这名字起的还真是洋气。她说她的那个梦机器跟一个什么公司签约了,以后就能靠唱歌赚钱了。我跟你大姑听了都挺高兴,你表姐她也算熬出来了!」
「签约了?」我高兴道:「表姐混了这么多年,终于混出个名堂了。」
我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凑空去看一下你郭教练吧,你原来逢年过节还去来着,这自从上了大学就再也没有去过。」
「哪个郭教练?」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体委的那个,教你散打的郭教练啊!你这是什么脑子!」我妈嗔怒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体委的郭教练,我没上大学之前是一直在他那断断续续的练散打呢。幸亏我妈提醒,要不然真就把这位授业恩师给忘了。
「你凑空去看看他,过年总得走个人情不是,多掂点东西。前几天我在路上碰到他,他的小儿子都快满月了,你别忘了给他包个红包。」
第二天,我就带着阿果去看了郭教练。郭教练不到四十,今年又添了一个二小,看到我来十分的高兴,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说:「乾子,来就来了呗,还拿那么多东西干嘛。你还能记着我这个教练我就很高兴啦!」
「呵呵,郭教练哪的话,在外面上学一直挺忙的,前两年就想过来看你来着,可就是被好多事耽误了。」我面不改色的违心说道,接着从兜里掏出红包:「这是给小孩满月的。」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郭教练习武之人,落落大方,接了我的红包,转身对师娘说:「今天炒几个好菜,打电话把顺子也叫来,我要跟乾子喝一杯。」
顺子也是以前郭教练的徒弟,跟着他的时间最长,算起来是我的大师兄。掐指算算,也有四五年没见了。郭教练开玩笑的说:「乾子,你女朋友长的可是漂亮啊。小心点,别被人家给抢走喽。」
我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公平竞争,不搞垄断。」阿果则是大方的微微一笑,看来她对这种夸奖之词已经是司空见惯。
大师兄顺子也来了,我们几个就在郭教练家里喝了起来。喝到兴处,顺子捏着我的胳膊说:「师弟,你这几年的身板又见精壮了啊,一直没放下训练吧。」
「嗯,在那边也一直练着呢。」我说,「教练原来教过咱们的嘛,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郭教练听了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说:「师兄,你这身板也是不减当年啊,也一直练着的吧。」
「半练半教,在外面一个散打俱乐部当教练,这也是过年刚回来。」顺子呵呵一笑,「咋地,让师兄检验检验你这几年的训练成果?」
我当时也是喝到了兴头上,高兴的说:「好啊。原来你就老欺负我,我早就想报仇了。」
「打归打,就是试试手,都给我注意点,大过年的伤着可不好。」郭教练喝的满面红光的说道。
就在教练家的客厅里,我跟顺子交起手来。虽然速度很快,但我们两个都有数,轻拿轻放,只比招式,不比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