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沈昔走到了最后。
画着画着,房间里好像热了起来。
我摸了摸脸颊,烫的厉害。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东西?」我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娇媚婉转。
羞耻感在心底弥漫开来,我起身想要逃开,他扯着我的手腕将我拉进怀里,吻便落了下来。
那件他亲手帮我换上的婚服又被他亲手扯下,我既渴望着他,又极力抗拒他。
直到大浪涌来,我便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满船清梦压星河,不知今夕是何年。
2
翌日,红珠将我叫醒,说是皇后来给我请安,已经在偏殿等了有一炷香了。
我赶紧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似散架一般。
该死的狗皇帝!
床单上一抹鲜红有些扎眼,我将头别开,嘱咐红珠悄悄处理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或许丢失的记忆里,老皇帝并没有宠幸过我?
红珠是沈昔放在我身边监视我的,除了她,昨夜过后,福安宫阖宫上下的人都换成了生面孔。
皇后今日看起来有些憔悴,奉茶时我见她眼睛红红的,想来是哭过了。
美人垂泪,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门外的小太监高唱了声皇上驾到,沈昔应声踏进了福安宫正殿。
皇后赶紧给沈昔行礼。
沈昔今日心情极佳,不仅脚下生风,还弯下腰亲手将皇后扶了起来,连声音都比平时温柔三分。
「朕昨夜收到边关急报,实在是脱不开身,冷落了皇后,皇后不要怪朕。」
我一口茶呛到了自己,咳个不停。
帝后二人齐齐往我这里看来,沈昔眼里噙着笑,一如昨日在罗账内。
我咳得满脸通红,只好落荒而逃。
我活得委实太窝囊了。
3
回到房内,又是熟悉的床榻,我心态有点崩,刚想转身出去。
却不知沈昔何时跟了过来,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他转身将房门合上:「母后身体可无恙?」
我觉得大白天的关着门不妥,走过去想要把门打开,他从后面拥着我:「母后要是觉得开着门更好,朕也无所谓。」
我的心态彻底崩了。
那我跟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皇后呢?」
「这不是就在朕怀里?」
「你!皇帝不是政事繁忙吗?」
「累了,想在母后这里歇歇。」
这人简直是神经病的最高级,一会皇后一会儿母后。
一团乱麻。
说着,他的手便又不安分了起来。
「别闹了。」我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