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我也没想到你在周家这么多兄弟姐妹中,竟然会和她最好。”
“其他人都防着我。”周朗说,“虽然我每年在这边也就十天半月,但是对于小孩来讲,也是挺长一段时间了。我总得找个人玩吧。我也没想到她对韩慎能这么长情……”他都快忘了,她还记着。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
周朗不能免俗地带言夏游了些地标,迪士尼,蜡像馆,浅水湾,维多利亚港,又玩了些攀岩飞索之类的项目。
应该说香港的魅力还是在市井,无论美食还是店面都别具特色。言夏非得去铜锣湾喊一嗓子:“铜锣湾只有一个陈浩南!”;
周朗:……
言夏和周朗说:“我小时候总觉得铜锣湾和铜锣烧可能有什么亲戚关系。”
周朗:……
他得承认言夏有些不着边际的想法非常惊人。
圣诞将至,香港一直热热闹闹地出太阳,南城却难得地下了雨。
雨不大,沙沙的,如蚕食桑。宋祁宁应酬喝了点酒。这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沈南音了。他老了十年,她还停在那里,穿他最喜欢的那件和服,像淡银色月光洒满一地的金粉。
她说你还记得我吗?他想那不重要。
她的笑容诡异而愉悦,仿佛尖锐的针,刺破他所有自欺欺人。
雨下了整夜,到天明终于停了。晨光照在罗言珠的脸上,她托着早餐来敲书房的门,没有人应声。
整个世界都在准备圣诞节。西方人把它当团圆日,东方过程情人节——似乎大多数节日流入东方最后都成了情人节。
圣诞当日,尖沙咀像个盛装的美人。有人拍婚纱照,言夏眼馋,周朗撺掇她试试。
言夏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
周朗也不勉强,他也好奇言夏什么时候才肯松口。
海边上风大,但是走走也很惬意。
远远近近的帆船和阳光把海面点缀得异常美丽。有游艇破浪而来,有人朝他们挥手,几个女孩子齐声叫道:“周明朗、周明朗!”
言夏:……
周朗看了眼船:“小时候的玩伴。”
“你小时候的玩伴可真不少。”言夏阴阳怪气。周朗笑出声:“吃这飞醋。”拉她上船。船上开party,红酒,香槟,美人,热热闹闹的。船主还真是周朗发小,见面就是:“好久不见了。这几年都不见你过来,原来金屋藏娇去了。”他拿着酒上上下下打量言夏:“这个靓女没见过。”
周朗回答得简洁明了:“我金主。”
言夏:……
两人聊老同学老朋友,念书时候的旧事,言夏去甲板晒太阳。有金发碧眼的比基尼美人过来套近乎。
到晚上回周宅,圣诞树已经装扮好,小孩子围着Blingbling的圣诞树追逃打闹,跳着脚笑,也有伸手去摘铃铛的。周朗很受欢迎,一个一个围着他叫:“uncle、uncle!”像散养了七八只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