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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也许是明娜交的策划书让她震动,连大哥都夸她不错。原以为二房一家子吃吃喝喝就完事儿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异数。后生可畏,周家英一下子有了危机感。
下班的时候助理和她说:“何遇先生寄了个包裹给您。”
何遇是做瓷板画的。在清末民国那个国产瓷器全面溃败的年代里,“珠山八友”的瓷板画一枝独秀,传承至今。
下班的时候秘书和她说:“何遇何先生寄了个包裹给您。”
何遇是本土艺术家。在清末民国那个国产瓷器全线溃败的年代里,“珠山八友”的瓷板画一枝独秀,传承至今。何家这么些年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也说得上社会名流。周家英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因问:“什么东西?”
取过来看,是只瓷盘,色泽温润。盘面上珐琅拼了一行花体字,周家英琢磨了片刻,便知道是个地址。
言夏被周明娜堵在了酒店门口:“言小姐,你这就是不识抬举了。”
言夏莫名其妙:“周小姐什么意思?”
“我TM被你烦死了!”周明娜尖叫,扬起手。言夏下意识偏头,风声擦着耳边过去,摔在酒店的柱子上。
苹果手机难得争气了一次,居然没有碎。
言夏偏头道:“晓冬,录视频!”
“你——”
“我确实不知道周小姐什么意思。周小姐有话好好说,动手我拨三个九。我相信香港也是法治社会。”
周明娜又委屈又气愤。这个女人也太能装了,活生生把她衬成了个泼妇,站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她的跟班一溜儿小跑过去捡起手机,和言夏说道:“言小姐,不是我偏帮,这件事确实您不对。”
言夏也不为难打工人:“对不对你先说什么事。”
那人察言观色,倒觉得她是真不知道。便说道:“周小姐的手机被轰炸了,一天24小时,开机就炸!”
言夏心领神会:便有十七八支手机,日常用得最多也就一两支,一旦出事,未免不方便。也难怪周明娜气急攻心。大概就是做贼心虚,竟怀疑到她头上来了。言夏不想纠缠,直接说道:“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
“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除非周小姐有证据,不然我告你诽谤——我这里有在录视频,周小姐说话还是谨慎一点。”
周明娜发现自己又被堵上了。
要换个时间、换个地方,找人给她套麻袋打一顿也不难。但是现在……她也有点怯。她并不是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敢在这当口闹出事儿,她大伯能直接逼她爹废了她的继承权。
“要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一步。”言夏说。她是真没工夫和她闹。
眼看着人擦肩而过,周明娜也是急了:“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