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魔尊唯一的徒弟,以及被强制设定为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狐狸精。
他救了我,一点一点帮我把散架的骨头接好,把我的血肉续上,每天给我煮药。这要耗费他好多功力和时间,但他就是一点一点,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我且只能卧底徐徐图之。
但我的内里是根正苗红的好仙,怎么可能吃这一看就柔弱不能自理的凡间女子呢?
「师尊,我与她同为女子,采补不了。」
魔尊虽然武力值爆表,但智商好像不太行。他果然信了。
「那你要吃凡男?」魔尊皱眉。
倒也不必。
我正想着如何糊弄,师尊自己斩钉截铁道:「那不行。」一脸的嫌弃。
……凡间男子是伤害过您吗?
「算了。我给你斩只鸡吧,吃鸡也是一样的。」
说罢他又一阵风似的拎着那个女子的后脖颈离开了。那可怜的小白花女子连一句话也没说上。
我重重地倒回床上,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在魔界还要做多久的卧底。我尝试凝聚体内的仙力,仍然只有一丢丢。
心里再次骂起天帝,你出征仪式搞得那么大,怎么没说魔界用不了仙力啊?
那凡女没被送走,反而还回来了。
我正在睡午觉,耳边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不停,还越来越近,吵得我根本睡不好。
我只是没有仙力了,不是死了。
实在不耐烦,我出手一把掐住我床前的女子,她只来得及发出两个字:「仙子!」
!!!
她知道我是谁?!是了,素衣白裳,可不是穷逼天庭的标配制服吗?
我打量着她,不认识,大概是低阶的仙娥。
于是我的手又紧了紧:「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就留你不得了!」
「好徒儿,鸡来啦!」魔尊端着一锅蘑菇炖小鸡推门,看见我正掐着那名女子,他打算迈进来的右脚一顿,又非常自然地收了回去,进来的半边身子也不见了。
「我换个脚再进来。」
我赶快收起脸上的狰狞,以及钳住仙娥脖子的手,用眼神威胁她不要乱说话。那个仙娥仿佛被我掐傻了,只是一味地咳嗽。
很快,师尊迈着左脚进来了。端着那盆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呀?」
所以说我这师尊的脑子不太好使,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看不出来吗?
我时常怀疑他是一只猪精,但他的模样比天界第一美男少昊也不遑多让,一般的猪应该很难达到这个标准。所以我推测他是……
荷兰猪精。
可惜师尊把自己的真身藏得太紧,我未曾见过,推测只能是推测。
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糊弄他:「她的脖子有点红,我帮她按摩按摩。」
师尊看了看小白花:「是挺红的。」
嗯,我掐……哦不,我按摩的。
「她怎么还在这儿?」我岔开话题。
「她说她是个孤儿,求我别送她回凡间。」魔尊熟练地把盆子咣一声放在桌子上,「我想着你身体这么弱,让她伺候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