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会下意识的钻回海螺。
可能我已经进化成了新的品种,海螺人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响起了电子锁被打开的声音。
「立刻删掉通稿,你不知道我从来不炒cp吗?」
极具磁性的嗓音没有起伏。
电话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让男人语气变得嘲讽。
「投资方要捧的新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李莫,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紧接着男人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低头看着贴在裤腿边的耳朵,摸了一把,从卧室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走进了浴室。
我从海螺里看着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里的小人已经在咬手绢了。
不禁感慨,从前看池亦年,可以在手机里,在电视里,在演唱会观众席的茫茫人海里,但是在池亦年的卧室里。
边感叹,还能边花痴,呜呜这男人怎么连扔手机的动作都这么的帅!
边感叹,边花痴,还能边愤愤不平,好你个李莫,竟然消费池亦年,让他和新人炒cp!
我还在横跳在气愤和花痴中,浴室的门打开了,浓浓水雾中,一道颀长的身姿走了出来。
头发上的水珠缓缓滴下,被雾气蒸的有些红润的面颊,五官深邃清冷。
睡衣包裹的身躯能看出此人宽肩窄腰长腿,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如雕塑一般完美。
眼前的景象令我的耳边只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全然没注意正向桌面上的海螺走近的池亦年。
池亦年看到耳朵一直在嗅摆台上的海螺,拿起海螺。
海螺里的我一阵天旋地转,只好扶着海螺壁,头顶响起悦耳的男声:
「耳朵,你是才见到这个海螺吗?」
耳朵歪头看着眼前纯白色的海螺,灯光照射下泛着浅浅的光。
放下海螺,池亦年迈着两条大长腿走向了床边,倾身躺在了大床上,修长的手指翻阅着剧本。
我拍了拍胸口,吓死了,还以为要进垃圾桶了。
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倚在床头看剧本的男人,屋子里只有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暖光,池亦年的侧脸在暖光下变的格外柔和。
「岳凌尘,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池亦年在背剧本,呜呜呜,听这名字,我就知道是那部已经开拍的漫改。
五分钟后,「岳凌尘,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半小时后,「岳凌尘,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复读机?
这世界怎么了,我变海螺人,他变复读机。
2
第二天,我睡醒时,卧室里已经没有了池亦年的身影。
从海螺里出来,我想趁昨天那股力不注意,快速冲出池亦年家。
用八百米助跑得速度跑向房门,还是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止了我,甚至还被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娘的……屁股真特么疼。
我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趴着的的耳朵。
耳朵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这个人类怕是个傻子。
我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走到厨房打开冰箱,被里面单一的食物惊住了。
偌大的冰箱里,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艺人活的也太无趣了,连美食都无法敞开胃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