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再大了点儿会游泳了,经常下来游野泳。
再到高中的时候在河边看书、听歌。
我还经常被女孩子的哭声吵醒美梦:「谢屿!你没有心!我给你送了这么久的早饭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还特意坐这么久的车来老家来找你!」
谢屿气死人不偿命的寡淡语气:「我让你来的?」
然后就是女孩儿更为凄惨、悲伤的哭声。
我没忍住探头在角落看了一眼,看到谢屿揣着裤兜冷冷地看人家女孩儿哭。
不知道怎么往我这边瞥了一眼,我赶紧藏起来。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过了会儿我又探头看。
看到谢屿拿了包纸巾递给那女生。
我欣慰,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谢屿道:「你好吵,哭声小点儿。
「别吵到别人。」
5
隔着十来米远,我好像都能听到那女孩儿心碎的声音。
可这也不妨碍有更多的女孩子前仆后继地来找谢屿表明心迹。
到后面连我都有点儿看腻了。
谢屿高三毕业那天晚上,大老远的从洲市又赶回老家。
这小子居然带了几箱啤酒「哗啦啦」地往河里倒。
我一个没忍住,凫出水来趴在岸边。
月光下,谢屿染了零星酒意的眸子醉人心神。
他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我的脸。
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梦。」
他的手指和呼吸温热异常,灼烧的我脸庞都在发烫。
唉,这令人难以抗拒的少年气啊。
蓬勃到连我这颗千年沉寂的木头心都生出了惴惴悸动。
我动心了?
不可能吧。
谢屿低头来找我唇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抬手想推开他。
他却反握住我的手,五指相扣。
而另一只手强势又霸道地扣在我脑后。
人类的唇瓣,都这么柔软吗?
软得像棉铃成熟炸开后的纤维。
暖融融、痒酥酥。
亲了会儿。
我:「!!!」
胃里一阵反酸,我推开谢屿,给了他一个沉睡法术。
我吐得厉害,这啤酒实在是太难喝了。
又苦又涩。
还是谢屿爷爷当年结婚的时候给我带的桂花酿好喝。
我吐完就又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