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铭的画已经不是与曹正德的画有七八分相似了,作为亲身参观过曹正德画展宴会的我来说,这,这这这,这分明就是画的同一双眼睛同一只猫!
难道说,韩铭真的是曹正德的私生子?代笔?还是别的什么……
看到我走神,藤学一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便利贴大小的画纸,“这是我追着鬼影跑出一段路后,那鬼影被我制服化成的纸片。”
应如是从他手里接过两张纸片进行对比,嘴里啧啧称奇,“还真是狡兔三窟啊……”
其实在看到这两张纸片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韩铭先是作势将藤学一引开,后面又将我与应如是带到这种荒郊野外,这两张画纸幻化出来的韩铭为假,那真的在哪儿?
“咳,我早就觉得那报刊亭里的大姐不对劲,这么一想,绝对是他男扮女装的!”应如是将地上瘪了了充气摩托迭床单一样收起来,一边迭一边说,“他把我们引开,是在阻止我们追查他。”
“他怕我们追查到什么呢?”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却立刻浮上来个答案。
我们三个人六目相对,“离魂转生!”
我们站在医院外的空地上,应如是前前后后转了一大圈回来汇报,“没有阵法。”
“没有固定的吸收魂魄的阵法,那就说明,他还会来。“藤学一说。
“谁?谁来?“我问。
“等。”他俩异口同声。
月色朦胧,深夜的雾气更重了,医院白白的高楼伫立在浓浓的夜色中,偶尔可以听到几声稀稀落落的鸟鸣。
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吸溜吸溜快流出来的鼻涕,蹲在一棵树的阴影后面小声问,“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还来不来了?“
应如是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他来不来,几点来,但是知道他总是会来的。“
藤学一反而精神抖擞,他双眼直直地盯着不远处高高的旗杆,“今晚月圆,他必定会来!”
咣——咣——咣——
医院最高楼上的钟声响了三遍,我抬起手腕,手表表盘上显示十二点整。
就在这时,雾气散开,月光把大地照得宛如白昼,旗杆顶端艳红的旗帜翻飞,寒风过处,我被冻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等我缓过神来眯起眼睛再看过去,月光已经再次黯淡下来,但是我却清楚地看到,那旗杆顶端赫然站着一个人!
几乎是同时,就在我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藤学一袖中连着铃铛的符咒如同一片薄薄的刀片迅速脱出朝着那人飞射而去!那人背对着我们,面朝医院的各个窗口,双手张开似乎是在结印。窗口的灯光忽明忽灭,时不时有一缕缕轻烟般飘渺纤细的银色丝线飞出,朝着那人飞来,环绕周身盘旋。那人一身黑衣专心施法,对于袭来的符咒不闪不避,符咒尖锐直钉入他的左肩,而他为了施法不被打断竟然就硬生生地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