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乐高礼盒忽然变得无比烫手。
我正要不动声色地把它藏到身后,严恪的目光就看了过来:「是给我的见面礼吗?」
「谢谢,我很喜欢。」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也许是出于礼貌,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镜片折射的锐利目光让我莫名不安,仿佛置身丛林,四周随时都有猛兽扑出。
更要命的是,保姆忽然来叫严慎,说在楼上发现了一些他的旧物。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夏小姐似乎很紧张。」
严恪忽然开口,「怎么了,是觉得我太难相处吗?」
我如坐针毡,还要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不,只是有些惊讶,您和严慎长得好像。」
他轻笑一声:「我们是双胞胎,他只比我晚出生五分钟。」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撑着沙发靠背,一寸寸地靠近我。
「那么,你能分得清我和他吗?」
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小蛇钻进耳朵里。
我往后躲了躲:「能。虽然您和他长得一样,但无论是穿着打扮,和身上的气质,都完全不同。」
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他就像是毫无察觉,仍然微笑着问:
「那如果换上一样的衣服,摘了眼镜——」
「哥。」严慎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严恪的问话。
也让我从这片莫名诡谲又暧昧的气氛里抽离出来。
严慎下了楼梯,走到我身边:「开饭吧。」
他家实在大得离谱,从客厅到餐厅,要路过一段长长的走廊。
我挽着严慎的手走在后面,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落在前方的严恪身上。
如果换上同样的衬衫,摘下金丝眼镜,再稍稍打理一下头发。
好像……真的不太能分得清他和严慎了。
3
吃完饭,严恪说要回书房处理一些事务。
严慎带着我参观他家。
从地下一层巨大的影音室出来,我突然发现走廊尽头有一扇紧闭的房门。
奇怪的是,门上挂着一把和整座别墅的风格都格格不入的大铁锁。
「这是什么地方?」
严慎目光微微一变:
「放一些当初装修留下的杂物的,里面太乱了,所以一直上着锁。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上楼休息吧。」
他的房间在二楼。
圆床右侧,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穿衣镜。
严慎凑到我耳边说了几句话,刷的一声,我耳根红透了。
伸手想打他,却被捉着手抵在床头。
「这面镜子……可是特地为我和卿卿准备的哦。」
我瞪着他,正要说些什么,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安。
一种强烈的被窥视感,让我后背一瞬间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