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走到桌前,拿起酒壶仰头痛饮。
“好酒。。。。。。。”
“酒啊酒,你可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忘记忧愁,也能让人酣睡不起。但怎么居不能让本侯忘记呢。”
“废物!”
“无能!”
“蠢货!”
寂静的夜晚,谁也不知道他是在说酒,还是在骂什么人。
喝着喝着,酒意就上了头。
先是呕吐,再是浑身难受,但手中的酒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倒。。。。。。。。。。。。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孩子啊,先生无能啊!”
‘哐!’
“快哉!”
酒壶已碎,人已眠,只剩下孤零零的酒杯在夜风中凌乱。。。。。。。。。。
小院的门扉再次被人打开,李泰和李恪兄弟二人看着蜷缩在银杏树下的姬松,鼻子莫名一酸。
“当年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侯爷,现在却成了借酒消愁的醉汉,这都是什么事。”
柏山先生一直未曾离去,只是在门口独自站立着,不一会儿李泰兄弟也来了,只是被柏山先生拦住。
李泰一言不发,当年的骄傲少年,现在却成熟了许多,短须在一张微胖的脸上显的有些滑稽。
李恪也胖了,不知道是不是心宽体胖的原因。
这些年他们基本上都待在书院教书,逢年过节的才会去长安见见家人,现在更是连王妃都接了过来。
至于封地?除了一部分供给他们平时花销外,其余的,都送到了皇宫。
“先将松哥儿扶进去吧!”
李泰摇摇头,叫上李恪,俩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扶到屋里。
醉酒的人就是这么沉重,全身瘫软,毫无支撑点。
看着姬松还不停地说这胡话,俩人苦笑一声,就出了房门。
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李泰说道:“你说他们还能回来吗?”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现在朝堂上还有几人记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