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到处看了看,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他们做的都不错。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瑕疵,但瑕不掩瑜,不能太过苛责了。
“那是怎么回事?”姬松刚走到官道上,就看到路上不断有携老扶幼的人群朝着这边走来。
“这。。。。。。。。。下官也不甚清楚!”姚昶难堪道。
姬松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啊你,你这段时间都扑在开荒上面,怎么可能都清楚,去问问吧!”
“下官这就去!”姚昶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他带着身穿官服的官员小跑来。
“侯爷,这是本县县尉,此事就由他来说吧!”
那县尉不敢怠慢,眼前之人他早就知道,只是没什么机会接触,有些紧张道:“启禀侯爷,这些人都是逃难来的,今年山东等地都发生了大旱,有的地方更是颗粒无收,前段时间侯爷不是下令召集人手嘛,他们就过来了。”
“不对啊!”姬松纳闷道。
“本侯不是让你们收纳周边闲散人口吗?怎么连这些逃难的民众也收纳了?”
“这。。。。。。。”县尉明显有些迟疑,看了眼自家县令。
姚昶看到大怒,说道:“侯爷让你说,说就是,你看本官干什么?”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不是本侯铁石心肠,实在是咱们的粮食供养这些人已经很勉强了,要是再接收这些逃难的流民,你可曾想过后果?嗯?”姬松道。
“吴县尉,你如实说来,不得有任何隐瞒!”姚昶急道。
“下官明白!”
“这些人都是被其他县赶出来的。”吴县尉低头道。
“什么?”姬松紧紧抓住缰绳,大喝道。
这吴县尉可能也是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说道:“今年来到关中的流民,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万余人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山东逃过来的流民,下官也是山东之人,不忍心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就吩咐他们就说自己是关中人,下面的衙役迫于下官威胁,没敢说出来。”
姚昶听到后感觉自己都快晕过去了,这吴县尉,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自己和侯爷干出如此大的事,要不是今日问起,恐怕到头自己等人还蒙在鼓里。
姬松看着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吴县尉,就知道他已经做好了被拉出去垫背的准备。
也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会被赶过来,看来这是有人在给自己上眼药啊。
前段时间自己还纳闷呢,什么时候这些地主老财和世家们如此好说话了,竟然没给自己使绊子。
原来是在这儿等自己呢!想到这里,他倒是松了口气,只要知道他们的手段就好,总会有办法应对。
怕就怕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给自己突然来一下,那就要人命了。
让各县将山东的流民驱赶过来,且还遇上了眼前这个暗地里配合的县尉,这是将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算计到了啊!
姬松现在都不知道,这吴县尉到底是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自己决定如此的,还是他根本就是世家的人,不然怎会配合的如此默契?
要不是自己今日发现,恐怕要等到粮食危机爆发后,自己才会知道,但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好恶毒的心计,好缜密的计划,还真是千年以来一脉相承啊!
“将他下狱暂时看押,本侯会上奏陛下的,这里的事情你一定要照看好。还有,马上清查人口,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看看他到底隐瞒了多少,一定要查清楚!”
“下官这就去办,但这些不断涌来的流民。。。。。。。。。。。。”姚昶迟疑道。
“照单全收!”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