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抚上他的肩膀,“让叔叔抱抱你,你就不怕了。”
丁甲僵硬地看着这个男人搂住了他,在这男人的手要伸进他T恤的时候。时穗安他们几个人一起冲了过来,时穗安一把拉过丁甲,梁湛南跟林越一起把男人按到了地上。
林越打开手机灯,照在了男人脸上:“说吧!你为什么杀那些智力缺陷的人?”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放开我。”男人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梁湛南他们俩把他看得更紧了。
“你没事吧!”时穗安感觉丁甲有点愣神。
“没事,就是突然遇到这种事情,很不适应。”丁甲浑身僵硬、恶寒阵阵。
林越用手机灯在男人身上照了一遍,“为什么每次找到凶手的时候,他们第一句话就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那你慌什么?你都杀了那么多人了,今天才刚杀一个,晚上还又领了一个,你这需求也太大了吧!”
时穗安跟司程、韩江说他们已经找到凶手了,可以不用再待在原地了。
梁湛南坐了下来,看着日出说:“你可以想想怎么说,反正我们还有时间。”
时穗安看着蛋黄色的半个太阳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日出了,村里的风景真的很不错。”
“对,昨天下午我还看了日落,也很好看。就是晚上太吓人了。”林越坐到他们身边。
“昨天下午的河面也好看,像是被撒了碎钻一样。”丁甲说,昨天跟时穗安在河边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时穗安的视线归处。
“你们饿不饿?都忙活了一夜了,吃点东西。”梁湛南给每个人都兑换了一个面包、一瓶饮料。
男人看他们几个还真的准备跟自己耗下去,自己也躺了下来,闭了闭眼睛,才开口:“我杀他们,可能是因为比我更弱吧!”
“也是,要是那些智力障碍的男人都跟韩江那种个头一样,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时穗安认同地说。
丁甲倒是问了句:“那为什么都选智力障碍的男人?他们本来已经很难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的生存变得更艰难?”
男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顿时暴躁起来,“那我不弱吗?我不难吗?我难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来为我抱不平?”
“你什么时候难的?”时穗安问。
男人捂着脸说:“他们受到的伤害,我也受过啊!那时候我也没有反抗得了啊!他们这些人都没有什么记忆,所以应该不会难受,何况我还让他们解脱了,我到现在都没有解脱。我是不是个大善人?”说完之后,他竟然笑了起来。
“你给别人带来了切切实实的伤害,虽然他们是没有什么记忆,对人事的理解也弱。可这也不是你伤害别人的借口,何况错了就是错了。因为自己曾经受过伤,就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另一个更加无辜的人身上,那你跟那些伤害你的坏人有什么区别?”时穗安问。
“那我受的伤害怎么办?我受的伤害呢?谁来给我伸张正义?”男人站起身子歇斯底里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