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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一处说:“你们看,这螺纹钢纱窗上也有新鲜擦拭过的痕迹。”
时穗安一路分析到现在,她突然又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于此同时她的眼皮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她尝试着问:“你们说,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大概。。。。。。,可能。。。。。。”
“小安宝贝,求不说!”林越疯狂摇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可能性!”
梁湛南直接接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应该不会这么巧吧!系统会这么坑吗?”随后他又点点头,“系统就是那么坑。”
司程揽着梁湛南的肩膀说:“虽然我也不想承认,可是这确实有很大可能性,不得不说我们真的好背。”
吕思乔看着他们几个人都在打哑谜,不解地问:“你们几个人说什么呢?能不能跟我这个外人说说?”
林越直接说:“我们想说的就是,这个钱老三,也许是自杀的,亦或者他的死是个意外,自己给自己弄死的,也就是说他既是死者,又是凶手。”
吕思乔听到这个解释后,竟然很认真地点点头:“这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毕竟死者枕部有挫裂伤,创口处有细小的碎石,而杂物间地面正是这种细小的碎石。所以,很有可能是老三想越窗逃跑,结果失手从窗户上坠落之后伤到了枕部,导致严重颅脑损伤才死亡的。”
“”狗系统,还让不让人活了?
时穗安站在杂物间门口,看着已经被雪落得发白的地面说:“这算什么事啊!上一次是凶手死了,这一次凶手直接就是死者。还能这么玩吗?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我们给系统打了两次白工?”
司程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小冰晶在他手里瞬间化成了一滩水,“我倒是觉得钱家兄弟的说法沾点傻,他们用摩托车抛尸,这个说法比小安的脑洞还大啊!”
“”时穗安白了他一眼,这是夸人的话吗?
“呵呵,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点。”林越靠在司程身上,懒洋洋地说:“谁家抛尸用摩托车啊?你说万一路上遇到个熟人,人家问你后座上带的是什么啊?你能直接说我杀了个人,去抛尸吗?而且谁家的摩托车能跑100多公里。”
“”这说法多少是有点搞笑了。
梁湛南站在时穗安身旁,看着她贴着创可贴的手,说:“我猜测这个事件的大概过程是,钱家老三在除夕夜侵犯了钱家小妹,钱家小妹把这件事告诉了两个哥哥,或者说两个哥哥发现了她的异常,一番询问下发现了这件事。接下来”
时穗安看了一眼梁湛南,接着说:“接下来两个哥哥很生气,觉得自己的三弟猪狗不如,就把他囚禁起来各种侮辱。”
她看向了司程,司程立即顺着说:“可钱家老三也有自己的脾气,但是呢?他虽有点能力但不多,结果在逃跑的过程中不慎从窗口上掉下去,把自己给摔死了。”
林越不用别人催促,就自动开启了总结模式:“第二天老大、老二过来的时候发现老三死了,都以为是自己的t虐待导致了弟弟的死亡。一番慌乱之后就准备分尸,奈何他们俩也是有文化但不多。他们俩不知道人骨那么难剁,所以划拉了几次分不开尸体,就直接开车跑到100多公里以外把尸体给扔湖里了。我的叙述完毕,请指教!”
“”吕巧思一衡量他们都已经把话说完了,自己连查漏补缺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她也不甘示弱,硬是给自己加了句台词,“这么看来,钱家小妹是妥妥的受害者啊!她连三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杀人。而且她要是真的能把一个男人给杀死,就不至于推不开钱老三,被侵犯了。”
梁湛南点点头,“我们再去钱家看看,也跟他们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他们也都是亲兄妹,不应该继续背负那么重的负担。轻装才能更好地开启新生活,我能感觉他们几兄妹感情很深。”
时穗安率先走进了雪里,她一仰头雪花就飘到了她眼睫毛上,而后化成凉丝丝的水,顺着她的眼尾就流了下来。
“行,这个事情也算是到结局了,虽然我们做这个案子也是赔本买卖,但也应该有始有终。”
就他们说话这一会,目及之处已经是漫天银白了,这样干净纯洁的颜色,能够掩盖一切的污渍和不完美。时穗安也希望这一次来自大自然的洗涤,能够冲刷掉钱家所有人内心的疙瘩。
他们几个人到钱家的时候,钱家很热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闹哄哄的喜庆极了。
一个年轻男人跟钱家小妹一起坐在沙发上,钱家两个哥哥正在招呼着一群客人。
时穗安想到下午的时候,钱家哥哥还说钱家小妹的未婚夫要带着钱家小妹去试婚纱了。
她觉得他们几个人来的很不是时候,刚想退出去,客厅里就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小绿,这几位是不是来买花的?”
钱小妹一看到他们几个人表情明显慌乱起来,她站起身来,双手紧张地搓着裤缝,张望着想找自己的哥哥,应该是希望哥哥能给自己一些心里安慰。
时穗安立即笑着说:“你们好,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我们几个听说这是钱长花家,我们几个是想要了解一下各种花的批发情况,我们想开个花店。”
钱小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垂着眼,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们。。。。。。,我们家今天。。。。。。,可能有点忙,我。。。。。。,我让我大哥给你们讲一下市场价格吧!”
钱老大听到门口的声音,立即慌慌张张地从楼上下来了,招呼着他们就往外走,“我们去老二家里谈这些公事,今天家里有喜事,不方便在这里招呼你们,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