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梅家里打扫得明显干净很多,也是有人常住的样子。院子里铺了一条砖路,其他没有硬化的地方都种上了菜,院子里还养了鸡。
时穗安站在大门口问了句:“你好,这里是吴秋梅家吗?”
不一会,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就跑了出来,不敢确定地问:“你们是说梅梅吗?我家闺女是叫吴秋梅,你们是找到她了吗?”
婆婆拉着时穗安的手殷切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是,我们还不太确定,我们发现的是不是吴秋梅,所以来确认一下。”时穗安看着老人期翼的眼神,终究也没忍心说出“尸骨”这两个字。
“你们快进来,能跟我们说说秋梅吗?她现在过得好不好?瘦了没有?”老人又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老头,快出来,这群小伙子说找到梅梅了。”
一个爷爷连鞋都没穿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谁?找到梅梅了?梅梅回来了吗?”
司程走上前说:“爷爷、婆婆,我们想问一下,你们的女儿丢了多久了,在哪里丢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身份证,“这个身份证上的女孩是你们的女儿吗?”
虽然那个身份证被埋了两年多,可勉强还能看清上面的人像和地址。
两个老人立即戴上老花镜盯着身份证看,仿佛这就是他们的女儿一般。
终于,他们在看了将近两分钟之后,爷爷抬起头,嘴唇颤抖着说:“这就是我们家闺女,你们是在哪找到的?她都丢了两年了,我们刚开始也是天天出去找,可是一直找不到,我们就想着她是不是去哪里打工了,才没有回来。也想着她是不是不想被我们找到,故意躲起来了,我们才慢慢地不找了。”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婆婆也泪流满面,一直用手指摩挲着那个身份证。
时穗安后退一步,躲在司程身后打开手机向黑色头像问了一个问题。
她看着老人的泪眼,第一次希望系统回答的慢些。
林越有些心酸地问:“她两年前在哪打工,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或者跟谁比较好?”
婆婆的腿应该是有老毛病了,站了一会就开始发抖,爷爷赶紧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他们几个也都坐了下来,时穗安也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用来记重要的线索。
婆婆看着那个身份证,说:“我们家的梅梅是一个很勤劳的闺女,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一直都帮家里忙活。后来,附近这几个村都种黄花菜,她就去帮人家采黄花菜去了。”
她又问时穗安,“你们知道什么是黄花菜吗?”
林越回:“知道,刚才在路上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他跟身边两个看起来比较懵的人说:“就是田地里种的那些开黄花的,刚才水泥路旁边那一大片全部都是黄花菜田。”
时穗安和司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俩确实没有见过新鲜的黄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