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宁早上除了煮粥外,还用许桂芝昨天从山里捡到的野鸡蛋做了盘煎鸡蛋。
虽然他的厨艺远不如前世是王府大厨的时映盈,但大家伙还是吃的不亦乐乎,毕竟煎鸡蛋也是一道难得的荤菜。
而且,这鸡蛋还跟昨晚吃的兔肉一样,都是属于白捡来的,那吃着就更香了。
吃过早饭,大家开始忙活起家里的大小家务活。
许家的院门没关,因此梅丹兰和她男人许金宝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院中洗衣服的许益清。
见许益清蹲在院中,正用皂荚专注地搓洗着木盆里的衣服,许金宝和梅丹兰夫妻俩是满脸惊诧。
许金宝一脸不赞同地大声喊道:“许益清,怎么是你在洗衣服啊?你媳妇她人呢?这洗衣服的活,该她干才是啊!”
许益清抬头一望,见是许金宝这个隔三差五来他家占便宜的小舅,神情冷淡下来:
“我这手又没断,怎么就不能洗衣服了?”
许金宝一听许益清这话,脸不由黑了下来,因为他这辈子,就从没动手洗过一次自己的衣服。
按许益清的话来说,那他岂不是断了一辈子的手?
许金宝顿时拉长了脸:“行,既然你不听我的,那就随你的便!只是以后倒霉时,可别说小舅我没提醒过你,这男人的手是用来干大事的,一旦洗了衣服,可是会把自己的财运给冲走!”
许益清没想到还有这么荒谬的说法,直接被无语笑了:
“小舅你倒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我看你这么多年,好像也没阔绰到哪里去吧?”
甚至隔三差五,还来占他们家的便宜呢。
许金宝被许益清这么说,瞬间感到一阵下不来台的恼怒。
他大声呵斥许益清:“你这小子懂个屁,我以后的福气可大着呢!”
许金宝刚出生那会,他娘找隔壁村一个有名的盲眼神婆替他算命,那神婆说许金宝是大富大贵的面相,未来必定有一番大造化。
许金宝对这盲眼神婆的话很是信任,从以前起就没少在家想象自己飞黄腾达后的模样。
“我是没小舅你懂……”许益清嗤笑一声,“我只知道,打我小时候起,我就没少听你嚷嚷着说什么福气,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你这福气我都还没见着半点!”
被许益清这么接二连三地拆台,许金宝简直气炸了。
他正想摆出自己小舅的身份,呵斥许益清不敬长辈时,就注意到许桂芝从屋内走了出来。
见许桂芝出现,许金宝眼底浮现一抹奸猾之色。
他望向许桂芝,扬声为自己喊屈:“姐,你可算是出来了,你刚才听到许益清他怎么说我了吗?他居然敢咒我,我可是他亲舅舅!”
许桂芝表情不解:“你误会了吧?益清他怎么会咒你呢?”
见许桂芝不信自己,许金宝越发激动地嚷嚷道:
“我没误会,他刚才就是说我这个小舅没福气了!你要不信的话,你自己问他!”
许金宝说罢,转头望向许益清,“许益清,你作为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有脸说没脸认吧?”
许益清闻言,想到许桂芝从前对许金宝这个弟弟的偏心,忍不住在心头叹了口气。
他望向许桂芝,抿了抿嘴,说道:“妈,我刚才确实这么说小舅了。”
见许益清承认,许金宝霎时间一脸得意,望向许桂芝:
“姐,你听到了没,他自己都承认了!你可得好好管教下许益清,哪有外甥这么诅咒舅舅的!他这是见不得我好呢!多恶毒的心思啊!”
许桂芝闻言,脸上露出笑容:“许金宝,你真是误会了,益清他没诅咒你。”
见许桂芝没如自己预期中那样指责许益清,许金宝顿时急了:
“许益清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护着他不认?”
许桂芝一脸疑惑:“我没护着他,我就是觉得,他只是说了大实话而已,这不算诅咒吧?这么多年来,你确实是没啥福气啊。”
许桂芝的话,直接让许金宝听傻了。
他向来没把许桂芝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无论他说什么,许桂芝都绝对且必须得顺着他。
毕竟他可是他们许家唯一的根,许家的传宗接代全得靠他呢。
梅丹兰也同样一脸震惊,她今天拉着许金宝过来,本来是想为前天的剩菜事情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