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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快回来了,她打电话过来说,有个叫做穆纳德·卡特拉尔的富二代在追她,她答应了。”
他说:“海伦会帮我们做主的,她回来我们就有钱了。”
老人的眼睛开始流泪,他的心情也不由地变得低落。就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样,他翻出书架上的书——以前书架是满的,现在也只剩下寥寥几本了——他在找的时候也难过地想:这个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海伦会帮我们的,她从小就聪明。”他说。
大游行的汽车喇叭声盖过街道上所有的声响,将小房间搅和得天翻地覆,楼下还有隐约的舅舅舅妈的谈话声传上来,距离好像变得格外模糊。他失控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些书脊上的字,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辨明。
“哦,我想起来了。”他说,“你们都死了,我也死了,海伦也死了。”
“你是第一个死的,爸爸。他们半个月没有上来找你,等我回来开门的时候,苍蝇快把房间淹没了。衣柜里到处都是虫卵,因为柜子还要卖,所以我把它拽出去,把卵全部抓出来,冲干净。”
他上去眷恋地摸了摸老人的脸,认真地说:“对不起,是我和海伦背叛了你。”
梦境到此结束。
穆纳德又抽了一根烟,他看向管理人,温和地问:“海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很成功,”管理人说,“她做了一个非常好的示范。”
“我们认为产品已经可以向市场推广。”她说。
“好的。”卡特拉尔这时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走到屏幕边缘,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属于“海伦”的所有程序。
“让这台机器接着运行下去吧。”他说,“海伦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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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加布艾尔告诉宝琪一则消息:沃尔夫·威利同意宝琪的邀请,他要求宝琪在威利集团特工的陪同下,与他见面。
“万分感谢,外婆。”宝琪说。她并没有向加布艾尔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见威利,也不需要向她说明。因为加布艾尔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人,她原先就在宝琪这里欠了一笔债,现在她做的一切只是在还债。
但是宝琪还是亲自上门送给她一剂长生药剂。这个愚蠢的女人在注射完之后兴奋地盯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她激动地抱住宝琪,就像是看见一张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你一定会比你的母亲更加出色。”她说。
“我会一直记住您的,外婆。”宝琪说着,试探地问:“我能在您这里联系妈妈吗?”
“恐怕不行。”加布艾尔回答它,“你要跟乌尔多尔联系就必须得通过卡特拉尔,你妈妈的电话会通过一台机器处理之后才能被接通。”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它说着,不动声色地离开加布艾尔的怀抱。
随后,它抛下这个满心喜悦的女人,回到自己的公寓。它问系统:“那台联系卡特拉尔和城镇的机器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