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早有预感,急促的手机铃声刚一响起就被厉霆御一把摁掉。
“人找到了。”
“那是,不然能给你电话?”司焱闻言,扔下手里要死不活的男人,冷哼一声,吊儿郎当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货车司机跟之前在东南亚抓到的那个狙击手是一伙的,不过特意跑到咱们地盘上来自杀式复仇还是别有所求就不知道了。”
“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人要不要给你留着?”
“不需要,废了吧。”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废物压根没有放在眼里的必要。
“嘿嘿,果然,还是咱”司焱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电话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被挂断了,“靠?”
憋着一肚子的不爽,司焱咬了咬后槽牙,阴狠的目光瞬间落到不远处匍匐在地上喘息的可怜虫身上。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景宁心里惦记着厉霆御的伤势,很快就醒了过来。
还没有回笼的意识,这个空无一人的陌生房间和消毒水味道让她心下一激灵,惊慌失措的坐起身,一把推开浴室门,又推开内室的门,“厉霆御?”
“怎么了?”
身后熟悉的声音让景宁迅速转过身,悬着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视线落到他脚上踩着的那双浸了水医用拖鞋,一股无名气顿时涌上心头,怒气冲冲的对着他大吼,“伤都还没好,一大早的乱跑什么?”
“没有乱跑,出去透了透气”莫名的被凶了,厉霆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身关上门,正打算好好跟炸毛的小女人“理论”一番。
不料下一秒,一道温热的小身子猝不及防的扑进了他怀里。
“透气?打开窗户吸两口不是一样的?医生说了,你伤还没好,感冒也还没好,大早上的天凉,不能到处乱走。”景宁捧着他的脸,逼得他不得不低下头,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你鞋子都湿了不知道吗?寒从脚起,难道还想再感冒一次?”
越说越起劲,厉霆御一颗冷硬的在她兴师问罪般的关心下彻底柔化,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道幽光,心里有些愉悦。
原来被人关心的味道,真的是很好呢
“下次不会了。”厉霆御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眼底带着一些笑意,扬了扬手里的餐盒,“刚刚季叔送了早餐过来,被门卫拦在外面,我想着反正也没事就亲自去门口取了回来,都没有下楼。”
“哼。”对于他的解释,景宁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接着闹下去,没好气的开口,“松手。”
“不松,这辈子都不松。”
说着,厉霆御就倾身把她压到门板上,额头抵着她的侧脸磨了磨,正打算对着这张机关炮一样扫射了自己一通的红唇吻下去。
“你还打算穿着湿鞋子到什么时候?”景宁撇开脸,一巴掌拍开了他凑过来的大脸。
“先亲了再说,快点,爷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