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厉霆御从身后抱着握着牙刷的景宁,轻轻咬了咬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这几天,景宁前后态度太大了,总让他患得患失的。
“赶紧洗漱吧,我去给你挑衣服。”景宁看着镜子里闭目养神的男人,语气不自觉放柔了些。
“你给我洗。”厉霆御双手用力的抱着她,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那你松开点儿啊。”
景宁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只好认命的拿起他的牙刷,转身仔细的替他刷着牙。
厉霆御有些恍惚,寒眸深深的凝视着身前异常听话的小女人。
“为什么?”
接过景宁手中的漱口杯,厉霆御吐掉口里的泡沫,胡乱洗了把脸,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什么?”景宁有些懵,疑惑的看着他。
“为什么突然这样?不是恨我吗?为什么突然这样殷勤?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厉霆御压抑着眼里的痛苦,一连甩出几个问题,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不准她有一丝一毫的逃避。
“你放手。”景宁皱着眉,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沉,心也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厉霆御,你弄疼我了!”下巴上传来的尖锐刺痛硬生生逼出了生理性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瞬间让厉霆御理智回归了些,缓缓松开手。
景宁趁机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冷静的看着眼前不断释放寒气的男人。
为什么?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重生了吧。
“厉霆御,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但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未恨过你。”
景宁飞速抹掉眼角溢出来的眼泪,靠到洗漱台上,重新抬头认真的说。
“从我十八岁开始,你就那么强势的把我带进御景苑,在这里,什么都是陌生的,我不知道过去的人生,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明明只有你啊。”
“可是你总是对我凶巴巴的”刚擦干的眼角又被润湿,景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委屈的幼兽。
“三年了,你从来不相信我。”
“我”厉霆御动了动嘴,心下阵痛,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臂,却被狠狠的甩开。
“你别说话。”景宁用力吸了吸鼻子,瞪着眼前有些颓废的男人,“我为什么想跑,你自己反思一下,欺负了我这么久,以后,我要欺负回来的。”
“好”
景宁的脆弱狠狠刺激着厉霆御的心脏,他什么也无法去计较了。
“还有,我从来不是菟丝花,我想要强大起来,而不是唯唯诺诺的在别墅里孤独老去,我也想有我自己的人生。”
“最关键的是,我想跟你比肩而立,想要配得上你”
景宁慢慢走进厉霆御,伸手轻轻抱住他的劲腰,仰着脑袋深深注视着他。
良久的沉默,厉霆御身体僵直,努力想要从那张坚定的小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她很认真。
景宁不说话,像过去一样,默默跟他对峙着。
每次,厉霆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妥协的都是他
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