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辆改装过的防弹越野车像头巨型野兽一般在公路上疾驰着。
“阿御,为了那么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伤筋动骨的,值得吗?”
司焱单手握住方向盘,从后视镜里斜睨着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的厉霆御。
“值得。”
良久,厉霆御才撩了撩眼皮,声音里带着些溺死人的宠溺。
手指爱怜的抚摸着手机上女孩柔美的小脸,屏幕快暗下去又轻轻点一下让它继续亮着。
这才刚离开,就有点想念家里那个小女人了
“她很乖的。”
“嘁”
司焱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小祖宗要是真乖就好了。
他真的是搞不懂了,自家一向所向披靡,铁骨铮铮的兄弟怎么就心甘情愿折在一女人手里。
在司焱眼里,景宁就是一个人冷心更冷的白眼狼,平时有事没事就冷冰冰的释放寒气,就像一块永远捂不热的石头。
美则美矣,可这么践踏他兄弟的真心,司焱也恼恨的不行。
“阿焱,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厉霆御终于抬眼看了看一脸不爽的司焱,轻笑一声。
“别了,我希望我永远不要明白。”司焱毫不犹豫的表示拒绝,有些烦躁的甩了甩手,人世间情爱的苦,吃的一次亏就够了。
厉霆御不再说话,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厉霆御走后,景宁一个人窝在床上,把自己整个捂进被子里,一滴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角落下。
“不,不要”
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巨大的痛苦让她从梦中猛然惊醒。
“厉霆御”
景宁睁着眼睛,从被子里缓缓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在心里默默的喊着厉霆御的名字。
“你在哪儿?”
明知道他不在,但景宁还是自言自语的抱着蜷起来的双腿,小声的呢喃着。
四周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那样清晰。
梦境里的陌生却又如此真实的经历让她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锤了锤有些钝痛的脑袋,嗓子里干渴难忍,景宁浑浑噩噩的下床,伸手端着一杯纯净水三两口灌进喉咙里。
白皙细嫩的脚丫踩在铺满地毯的地板上,景宁一步一步往阳台上走去。
天还没有亮,四五月的天气凌晨还有些冷。
双手撑在栏杆上,景宁仰头,眼神涣散的看着黑的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
看着看着,那个高大邪肆的男人就这样出现了,景宁有些呆愣,扯着嘴角,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
一阵微风携带着冷气吹过来,瞬间让身着单薄的她不自觉的抖了抖,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有点冷呢”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景宁缓缓推开门回了卧室。
重新躺回床上,闻着被子上男人熟悉的混着浓浓荷尔蒙气息的松香味,心瞬间安定了不少。
翌日,天光大亮。
景宁依然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有些东西在脑海中慢慢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