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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贺母拨开贺郁额头的头发,贺郁被家里养的极好,只是被球砸了一下,额角处白皙的皮肤已经微微红肿,还隐隐泛着青紫。
贺母的眼神眼里染了心疼,说句实话,贺郁从小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存在,自己家的人都没动手打过他,结果被人拿球砸了,她眼神冷了冷,“确实找死,打的还是轻了,我回去和你爸说一下,到时候让他爸过来给你赔罪。”
果然贺家对贺郁的爱都是盲目的,他忍住想抽嘴角的冲动,靠在沙发语气慵懒,“不用,陆家不是有个外姓的孩子,我带回来了,正好我的狗前两天死了,他正好。”
贺母听他这么说,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顾少安再不好也是陆家的人,过来给贺郁当狗,也就是陆家给贺家当狗,“行,到时候需要爸妈出手的时候,过来找爸妈,我约了姐妹逛街,也该走了。”
贺郁将贺母送出去,看着他上车离开自己才回来,将电视剧换成了动物世界,打开了桌上的可乐喝了一口。
保镖也给顾少安收拾好了,将他带在了贺郁面前,贺郁的屏幕被三个人挡住了,他不悦的微微蹩眉,“挡我屏幕了。”
保镖闻言将顾少安摁跪在地上,自己也蹲下看向贺郁,贺郁挥了挥手,保镖离开了别墅。
里面正在讲老虎蛰伏在一旁的草丛,找时机去逮捕落单的猎物。
顾少安跪爬在地上,忽然一只白皙的手伸在了他面前,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脸上还未收回的恨意被贺郁看了一个真实,“不服?”
“没有。”
他不能得罪人,他攥着手,指甲扣在手心里,一脸逆来顺受的窝囊样,他观察过,只要自己越反抗,他们越来劲儿,自己这样还能少受点儿罪。
顾少安长的倒是好看,脸上带着擦伤更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贺郁拽着他的衣领将他带在自己面前,“你以后就是我的狗了,知道吗?”
贺郁死死盯着顾少安的脸,带着挑衅,顾少安掐着自己的腿,将眼底的恨意压下去,语气示弱,“知道。”
“那……学一声狗叫给我听听。”
贺郁松开他,顾少安深呼几口气,“汪。”
贺郁被逗的哈哈大笑,顾少安想这人就是个神经病,贺郁笑够了拍了拍他的脑袋,“行,好狗,够听话。”
顾少安手的关节被攥的发白,低头垂眸。
此时电视上蹲守了十几分钟的老虎,终于找到了时机,眯了眯眼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如同一支箭一般从草丛中快速跑到一个毫无防备的小鹿边,一口咬住了小鹿的脖颈,死死的不放手,众鹿群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便四处逃散,想救又无能无力,电视解说,“在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环境中……”
阿姨提着菜回来时便见客厅站着一个人,以为是贺郁的朋友,诧异了一下,开口,“少爷从来没把人带回过家里,你是他朋友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