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遗下意识推开她,匆忙地解释了一句,“他走了,我得去哄他。”
张青兰看着他着急忙慌地跑出门,预感两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她拿起手机拨了儿子的电话。
“妈。”晋邺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压抑。
“小邺,你怎么不等温遗?他跑出去找你了。”
“妈,你别管了。”说完晋邺就要挂断,似又想到什么,他补充道,“你记得提醒他每周去做祛疤治疗,不然他会忘。”
车子驶入高架桥,车内冰冷的导航语音一直反复提醒“您已超速”,可晋邺就跟听不见般,将油门踩到了底。
那种被戏耍、被当成小丑的感觉太令人窒息了,他好几次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承认之前没有告诉温遗性向是他做得不好,可追本溯源那也不是他的错,总不能遇见一个人就没头没脑的告诉别人自己是同性恋吧?温遗这样报复他,着实让他寒了心。
哪怕再喜欢,可谁又能忍下这口气。
手边的电话不停响,他挂断了还是会被拨通。下了高架,晋邺将车停在路边,索性关了机。按照他的速度,温遗就算打车也不会比他先到家,他在小区车库把车停好,打开家门时犹豫再三还是删除了温遗的指纹。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晋邺装作听不见,它就一直响,从门铃变成了敲击,很久很久,掷地有声。
晋邺关上书房的门,想将那个声音变得小一些,可没用,那人就像是不知疲劳,声音一阵一阵,根本不打算停。
他烦躁地搓了把头发,趿着鞋走进客厅,语气十分不好,“别敲了!”
门外的动静听话的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温遗略显慌张的声音,“你让我进去。”
晋邺冷笑,“进来?进来做什么?再上我一次?还是灌醉我搞强丨奸?”
温遗闻言眉头皱得很深,他趁晋邺醉酒和药物的催动的确是上了他,可他如果对他没有感觉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你开门,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晋邺打断他,“你不要来烦我,不然我会搬走。”
温遗慌了,他试图用指纹去开门,可发现自己的指纹已经失效。他垂头贴着门,额头传来冰冷的触感,“我给你时间冷静,但别太久。”
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他叹了口气,反身回到自己家。躺在沙发上,他下单了一个小型监控,像是真的怕晋邺搬走,他打算把摄像头对着晋邺家门口,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接连几天,晋邺真的没再见过温遗。他跟以前一样,早上起来跑步,回家冲个澡又去上班。对面除了门口堆放的垃圾在逐渐变多,还有门顶上多出的一个小型摄像头,其他一切仿佛都没有什么改变。
下了课,晋邺刚回教办就被简琛拦住,他抬眸,不知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