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钧背对他,气的浑身发抖,“免,免礼。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司慕醴茫然问:“何事?很重要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拓跋钧耐着性子回答。
“哦,诶,殿下,您是不是冷?得风寒了?等等,您方才去了何处,为何身上气味怪怪的?殿下……”
司慕醴吧啦吧啦说了近一刻钟,愣是不给拓跋钧插嘴的机会。
若非落云辞隔着衣服掐痛自己,全程憋着一口气,恐怕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破功了。
正当他幸灾乐祸时,倏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噗嗤”声,一声罢,“噗嗤”声接二连三到来。
拓跋钧也习过武,听力比常人灵敏,自是听得一清二楚,脸顿时涨成了番茄色。
“你们……是故意的!”
“殿下莫要胡说,我们是有意的。”
“噗。”落云辞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拓跋钧气的头昏脑胀,想就此离开,又怕那些隐藏暗处的老鼠们到外面胡说,可现在处理掉碍眼的人,势必会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何况落云辞和司慕醴还在。
落云辞不足为惧,一个体弱多病的废物,顶多会几手花招。司慕醴才是大。麻烦,久经沙场,出自武将世家,万一打不过……
斟酌良久,拓跋钧恢复镇定,看着落云辞对司慕醴道:“将军晋升不久,就和皇子走的亲密,是生怕没人告你结党营私?再者,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出息,一个外来人,没背影没势力,迟早要被我碾压。如果你是顾念你们的旧情意,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助我登皇位,事后留他一命。”
“怎么样?”
他信誓旦旦,似乎笃定司慕醴会选择他。
司慕醴退后一步,“十三殿下应是没睡醒。你说云辞是外来人,那本将军其实也是,你放心一个外来人助你登位?呵,殿下拿我当傻子戏弄?”
落云辞道:“大概,十三弟没能从温柔乡中梦醒,说了些胡话。”
他扯着司慕醴衣袖往回走,“行了,十三弟一向不喜欢别人管束他,我们还是别操心了,免得又要被他骂。”
“对,管好我们自己就行,毕竟,总有人拿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
两人渐行渐远,仿佛他们的出现真的是一场偶遇。
暗处的众女子也趁机溜走,面色难堪。
谁会想到,传闻中最受宠的皇子背地里肮脏恶心,心思狭隘,和长辈们说的一点也不同。
简直是虚伪丑陋的人间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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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事并没有广泛传开,只是在有心思嫁女到皇室的圈子内传播。
独孤家亦是略有耳闻。
隔天,独孤凉歌下朝带拓跋钧到名下酒楼训斥了一顿。
“啧啧啧,真热闹。”
屋顶,江水寒晒着太阳,捂嘴打了个哈欠。
听了许久,没有听到机密一类的事,江水寒打算去药殿的联络点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