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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一来,我必须入北玥皇族的族谱,老东西也是我明面上的父皇,我心有不满,也不能公开反抗,甚至要给他养老送终。
萱贵妃是他的青梅竹马,不管萱贵妃做过多少错事,老东西都愿意为她撑腰。不过若他执意保护萱贵妃,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可怜母妃心地善良,真用自己的心头血给萱贵妃治病,死前仍惦记着老东西。”
幸好母妃去世后,恰逢药殿出世,派人寻到了南韶皇宫,得知他的存在,才让他了解到整件事的始末,而非听信母妃片面之词。
原来当年母妃入世,遭人暗算,功力尽废,辗转流落入荒芜之城的城主手中,他与其他小国联合不敌北玥大势,既忌惮,又害怕被灭,于是奉上母妃。
母妃善良坚韧,哪里是帝王的对手,没多久就被骗的干干净净,身份暴露。
好在药殿的人无处不在,发现母妃落难,在取心头血救萱贵妃当晚,众人拼死送走母妃。
彼时,母妃已经怀了他,心中有不舍,便和南韶平帝做了交易,以精湛医术为其续命,换他们母子一个栖息之所。
而帮助母妃逃走的一众下属尽数自尽,这才断了老东西的线索。
落云辞用脸蹭司慕醴手背,像要得到安慰的小兽,露出疲倦之色。
忽然,那只手动了。
“云辞,辛苦你了。”
落云辞一愣,抬起头,正撞入某人深沉眷恋的眼眸。
“你醒啦?”他惊呼,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庆幸。
胸口堵着的大石头总算挪开,呼吸格外顺畅。
司慕醴也庆幸,睡梦中听到他的真心话。
原来云辞的母妃真是皇宫中的禁忌——顺姬,原来曾经琴瑟和鸣背后,是善良与欺骗。
云辞以南韶做赌,是要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云辞。”
“嗯?”
“我帮你。”
落云辞:“?”
“你想要北玥,我帮你夺。”司慕醴严肃且郑重说道。
回来后,他就在不断整合军中势力,加之镇国将军的身份,有不少人向他示好。待除掉清萱郡主这一阻力,军中他一家独大,总有机会将军权掌握。
如果云辞想要兵变,他就率领大军踏破京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好啊。”落云辞撑着下巴,回道。
司慕醴不敢置信,“云辞,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难道司将军不愿意保护本宫?”
“怎会。”司慕醴胳膊肘撑起身子,右臂揽住落云辞肩膀,拉近两人距离,虔诚地吻他额头。
他的殿下,是九天月,云中仙,是他发誓要保护的人。
他或许不算聪明,没关系,云辞一人聪明够了,出力的活儿他干。
落云辞忽然笑了。
他额头顶着司慕醴胸膛,“一个月前,某人掐着我脖子,信誓旦旦告诉我,要我后半生生不如死,一转眼,某人又一本正经要保护我。”
司慕醴捏了捏他后脖颈,埋怨道:“哼,落云辞,亏你主动提及,咱们的账还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