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慕醴满不在意,“诛吧,司家阳间仅剩我一根独苗苗。国师大人神通广大,也可以去地府找找我父母,我倒是很乐意与他们见上一面。”
邪无寐气的说不出话。
司慕醴看似插科打诨,耍赖皮,实则变相讽刺他德不配位,外人口中通天地的神灵沟通者,实际上不过是算卦比较厉害的普通人而已。
先是被落云辞质疑胆子小,后被司慕醴质疑能力,好啊,他们不愧是一家人哈,一样的气人。
还是他家云翼乖巧懂事。
邪无寐压了压胸口,“落司主,四府审判在两日后,本君先行一步,不打扰你审问落云辞了。”
说完,头也不回带人撤离。
哼,逞口舌之快罢了,待来日四府审判,本君要看看你们能否如今日这般,说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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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在司慕醴强硬安排下,找人代替落云辞游街,他和落司主一起带着落云辞抄远路绕进正在修建中的掌镜司。
经过加班加点的修整,从外观上已然看不出,此处曾经被雷劈,被火烧的痕迹。
唯有几处窸窸窣窣的临时办公土坯房,昭示着掌镜司的心酸无奈。
落云辞欣赏眼前的杰作,精神十分亢奋,司慕醴也跟着高兴,完全不顾落司主又黑又臭的脸色,对几处开阔地的建设提出自己宝贵的意见。
好不容易送落云辞入了地牢,关押起来,外面忽然有人通报:“司将军,陛下有请。”
落司主转身,脸隐藏在面具下,看不清神色,“司将军,恭喜。”
他只说“恭喜”两个字,却没直言恭喜什么,司慕醴表面镇定,内心担忧他这一走,对方要给云辞上刑。
云辞刚醒,江水寒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动内力,一旦掌镜司用强,云辞不能反抗定是要褪一层皮的。
“司将军,别让陛下久等。”
司慕醴攥了攥拳头,警告道:“你最好对云辞客气些,别对他用刑,否则……”
“否则如何?”落司主歪头挑衅,“说实话,本座原本没想对他上刑,但经过你威胁,本座觉得,落云辞千里迢迢来掌镜司做客,本座若不尽地主之谊,岂非招待不周?”
他肆意大笑,笑声回荡在并不空旷的地牢中,引起周围铁链哗啦啦颤动,和死囚犯们无穷无尽的嘶吼咒骂。
“都给本座安静!”内力震慑,落司主转回头阴恻恻问,“怎么样,你敢杀本座吗?”
司慕醴气笑,“你们一个两人真当本将军是好欺负的?皇上拿我当傀儡,想借我的手控制沈清萱。邪无寐一个臭算命的敢和本将军讲天命,蛊惑我杀云辞。你呢,想套出我真正的实力,看我是否能在杀你后脱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