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峰一语击中要害,他半晌作声不得,良久方才问一句:“以大师所见,要如何化解才好。”
鲜于峰心里冷笑:“就你那德性,就算没坏风水,也没人愿意为你卖命。”
许浩见他不回话,以为他是在故意吊胃口要价钱,马上表示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底下人顺服,多少钱都无所谓。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又有云“性格决定命运”。许浩乖张暴戾的性格,便决定了他将来众叛亲离的结局。
鲜于峰对他没有半分好感,更无意留他一个好结果,即便如此,他还是帮他把住宅风水不足之处改了。
因为许浩性格已经决定只身命运,排在“命运”之后的风水再怎么改都于事无补。
且说许浩当日之所以买下这座别墅,原因就在于找了许多风水师来看,人人都说别墅背后有靠山,乃是大吉之地。加之那时候别墅才新修好,开发商为吸引买主,赶着从苗圃公司移植来许多植物栽种在在别墅后山上,一时茂林翠竹,绿意盎然,把整个后山修饰得分外毓秀。
众所周知,开发商绝对不会为这些植物的生命负责,一旦别墅卖出去了,便再也不可能派专人照料。因此别墅交房不到一年,那后山上的树木渐渐枯死,露出怪石嶙峋,寸草不生的本来面目。
鲜于峰便是由此断定他必遭手下背叛。原因在于:龙脉分善恶,靠山也分好坏。住宅楼宇能依山而建,成后有靠山的格局,当然是符合风水格局的。但若是靠山不明丽秀美,相反乃是山石丑怪,寸草不生,则住家生活工作中遭遇上司和长辈百般刁难,又遇部下阳奉阴违。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单纯恶风水,还能凭人力改变;而若自身作恶,那谁都无法挽救了。
多年后,许浩败落,曾亲自上门质问鲜于峰,为何依他的话,改了风水,把后山培植得山青木秀,却依旧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鲜于峰便把这个道理说给他听了,他自知作孽,只得悻悻离去。
许浩这档子事说起来简单,却仍然耽误了他足足一整天时间,他和唐林两人直到半夜十二点才回到家。
郝父早已睡下,郝白和方芳的房间还亮着灯。
一听见他们开门的动静,郝白飞快掀开被子披好衣服拉开门,叫住他:“很麻烦么?累坏了吧?”
鲜于峰嬉皮笑脸地道:“郝姐姐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郝白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我才没有等你。”
“切,你不等他,难道是在等我吗?”方芳也起来了,小脸蛋白里透红,小嘴唇粉嘟嘟的,再配上那副惺忪的睡眼,十分迷人。
郝白被她一说,脸顿时羞红了,低声道:“你就是个魔王,谁见着你都要怕三分!”
方芳不理她,对着鲜于峰抛下一句“没缺胳膊少腿儿就行,得了,早点洗洗睡吧,我也去睡了。”说完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自去睡觉了。
唐林很是遗憾地道:“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咋就是个火爆脾气呢!怎么就不能跟郝姐好生学学,看人家郝姐多温柔贤惠,你说是吧,老大。”
“老大?”方芳睡衣顿消,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鲜于峰,“你几时变成老大了?你管哪个区?净龙村?”
她立志要当老大的女人这事众人皆知,一连串发文,郝白立刻便有些不舒服了,忙把她往屋里推,嘴里道:“省省吧,大小姐,大半夜的赶紧睡觉去。”
唐林朝鲜于峰做了个鬼脸:“老大,这下你惨了。”
鲜于峰笑笑,不是对他,是对郝白,声音那个温柔,简直能让人起鸡皮疙瘩:“郝姐姐,下次我回来晚的话,提前给你电话,免得叫你记挂我。”
“我……我才不记挂你!”郝白粉面飞霞,双手绞着衣角,再经昏昏暗暗的路灯一照,格外的不胜娇羞。
唐林识趣,见气氛暧昧,连借口都没找,立马自动闪人,避免当电灯泡。
“许浩怎样,有没有为难你?”见没了外人,郝白关切之情表露无遗。
“他哪敢为难我,我没弄死他就算好的了。”鲜于峰开始油嘴滑舌,不过鉴于郝父就在屋里睡着,他也不敢乱说些什么,说两句便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厚厚的红包朝她献宝:“看,郝姐姐,足足有两千!”
郝白眼里全是盈盈的笑意:“两千就得瑟了,赶紧收好去睡觉吧,待会儿吵醒我爸了。”
鲜于峰乖乖地放回荷包里,准备推门进屋睡觉。
她忽然叫住他,道:“对了,上次你不是说邓大勇还给你钱了的么,你要有存余,可以去银行存着,别成天揣身上,不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