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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笙从悲憾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抱紧他。力道之大,指甲全陷进了然后背的皮肉里。
那最怕疼的和尚忍着不说,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安慰着他。
还好有他陪着。
否则,若自己一人回首时光中父亲的模样,看看他的委屈,再想想自己的苦难,会不会觉得人间不值得,自此疯魔。
萧笙渐渐清醒,松了指甲,改用胳膊箍紧了然。
他仰头,精准噙住和尚柔软温热的嘴唇,迫不及待的撬开他的唇齿,舌头粗暴的探进去,急着结束这个隔靴搔痒的亲吻。
他像是渴极了的人在渴望甘霖,唯有了然的的味道能抚慰骨髓里叫嚣的恨意和不甘。可一旦那痛苦被压制住,他又生出另一番完全不同的痛苦。
原来他喝的不是水,而是松油。
不管两人抱得多紧,吻得多深,都不能解渴。而是干柴烈火,烽火狼烟。了然从他暴戾的吻里抢出一丝空隙,轻喘着问:“阿笙,大白天哎,可以么?”
没出息的萧公子早已浑身瘫软,全靠了然扶着。他面色潮红,双目含情,不忿道:“你什么时候分过白天夜晚?”
了然被人揭短,只好再度亲上去掩盖自己的的惭愧。
以前确实不分,可近来不是在舅舅家借住么,也不知熙岚会不会跑来砸门。
可惜情欲一起,燃尽方休。了然一面亲吻,一面带着他往床榻的方向挪。
而后,一把推倒。
如痴如狂。
第一百三十二章风起云涌
萧艳殊从药神谷出发回浮屠宫,从西南到东北,几乎斜贯整个中州。她一路疾行,也花了两月才出关,故乡就在眼前。
她南下时,曾以为自己是要率部杀回故乡。待她在中原走了一遭,又越发怀念塞外的清净。
塞外才是她魂牵梦萦的故乡。
中原就像一锅沸水,吵闹百年了还不休。萧艳殊暗自叹气,决心回去就要立下宫规,接下来的一百年,浮屠宫也不得回中原。
“宫主!”探子从前方奔袭回来,回禀道:“前面有埋伏!”
“是什么人?”萧艳殊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