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
我一面用力地踢打着,嘴里也跟着狂叫了起来,手上也不断地用力,指尖仿佛已经陷进了鬓狗的血肉里面。
鬓狗被我两头打击,无力地哀嚎起来,总算是松开了我的肩膀,呼吸越来越微弱。
膝盖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我却顾不上那么多,继续用力地踢打着,手上继续用劲。
慢慢地鬓狗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身子慢慢变软,脑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我不放心继续用力,知道我手上传来一阵捅破橡胶的感觉,才知道它已经彻底死去了。
我想要松开鬓狗的脖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痉挛,紧接着我浑身的肌肉开始绷紧,抽筋的感觉布满全身。
那种痛彻心扉,却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疼痛,让我大叫了起来。凄厉的喊声回荡在夜空之下,仿佛死者最后的声音,凄凉无力,却又婉转让人心碎。
过了半晌,我身子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但是我的手指却依然僵硬着,保持着掐死鬓狗的姿势,根本无法复原。
我大口地喘息了一阵,才面前将自己的手指从鬓狗的喉管里面抽了出来。放在眼前一看,已经彻底变形。
十根手指有八根已经扭曲起来,朝着各异的方向伸展着,只有两根手指还能勉强活动,其余的就像是配饰品一样。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连抬手都成了一种奢侈。我躺在地上,任由鬓狗的尸体把我压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君兰,我来救你了!”
像是宣言又像是大战得胜之后,兴奋欢呼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觉得在此时此刻我应该说着这样一句话,于是我就说了。
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被鲜血所迷住的双眼,看着夜色都是红色的。微风吹来的瞬间,似乎都带着某种杀气和煞气,让人不寒而栗,身子不停地颤动。
李君兰从地上站了起来,扑倒在我身边,双目含泪带着哭腔道:“你不能死,不能死!”
“傻瓜,我还没死呢。”我转过头咧开嘴角,给她露出了一个笑容,“能不能帮帮我,我现在动不了了。”
李君兰确定了我没有死去,神色慌乱地用自己的脑袋,顶开了压在我身上的尸体。
鬓狗的尸体被顶开以后,我感觉身子一轻,呼吸也顺畅了不少。李君兰双手反剪在背后,用自己的身子试了几次,也没能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这个。”我用变形的手掌,指着鬓狗脖子上的西洋剑说道。西洋剑插在鬓狗的脖子上,但是随着我到底,剑尖插在了泥土中,被推出来不少,半截锋利的剑刃暴露在空气外面。
李君兰会意,将绑着的双手送了过去,绳子瞬间便被划开。李君兰双手一解放,将我的脑袋抱在怀里,痛苦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
柔软的胸膛,一如既往的让我感受到安逸,让我好像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面,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轻轻说道:“张浩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得赶紧走。”
李君兰回过神来,眼神带着愤怒,咬着牙道:“你看见他们了?他们现在在哪?我要去杀了他们!”
眼看李君兰要暴走,我急忙说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趁着他们被鬓狗拖住,我们赶紧跑。”
“跑?那凌天他们怎么办?”
“你听我说!”我喘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有我们活着,才能救出凌天他们,要是我们都死了。清雅和凌天才真的是完了!”
李君兰也算是有理智的人,刚说那些话也只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已,此刻被我这么一劝,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脸上的怒气一直没有消减下去而已。
“帮我把这玩意给弄开,我手动不了。”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此刻还挂在我身上的尸体,无奈地苦笑着。
李君兰将我平凡在地面之上,两只手却掰鬓狗的嘴巴,但是却咬得死死的,而且鬓狗死去之后,尸体慢慢地开始变得僵硬起来,根本分不开。努力的半天,李君兰的手掌都弄破了,却还是没有半点起色。
“用剑把它的牙齿给撬下来!”我看着李君兰努力了半天没有起色,只能试着给她出了个办法。
李君兰从尸体的脖子上抽出西洋剑,鲜血也顺着一起涌了出来。李君兰顾不得擦去脸上的鲜血,掰开鬓狗的嘴唇,从一件刺进了鬓狗的牙床,将整副牙齿给割了下来。
弄掉了上半边的牙齿,剩下的就好办了许多。李君兰将鬓狗的尸体一下子从我身上推开,将我腰间残留的牙齿给拔了出来,扶着我站了起来。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