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得知他死后,连门都没让他进,第一时间拉去殡仪馆火化。”
“我看着我爸那么高那么健壮的一个人变成一方巴掌大的木盒子,轻得一只手都能捧起来,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放一只见不到影儿的风筝,你不知道他飞了多高也不知道他飞去哪,但总有一根细细的线在你手心攥着,平日里觉得没什么,可突然有天断了,心里就像少了什么,漏着风。”
“小舟啊,人这一生就像挑着孤灯在海上行船,没人能伴着你一路走到岸,父母、朋友、孩子、伴侣,终有一天都会离开,你想他们时就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因为一程又一程的山水里,他们塑造了你。”
江宴拍了拍他的脑袋:“觉得难过就哭出来,Alpha也是会哭的。”
失去亲人的痛苦就是从嚎啕大哭开始的,之后每一次思念都是隐痛。
啪嗒、啪嗒,有水滴落在地面,由缓转急,晚风里有悲恸的呜咽声。
“哥”谢淮舟抵着他的肩膀,泪流满面,“我爸妈没了。”
。。。
有江宴帮忙后谢淮舟得以喘口气,他搬出谢家老宅,暂住在江氏旗下的酒店里。
这天他被手机铃声吵醒,来电显示是leo。
“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阴沉冷漠,像暴雨前压在头顶的乌云。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昨晚被灌了太多酒,头裂开似的疼。
“对不起,宝宝,再过几天吧。”
“几天?”郁长泽咄咄逼人的追问。
谢淮舟沉默了,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见不完的客户,开不完的会议。
“乖,上次李导的戏谈得怎么样?安排试镜。。。。。”
嘟---
电话戛然而止,谢淮舟回拨过去,冰冷的机械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谢淮舟倒在床上,疲惫和无力如蚕茧般将他包裹。
那天的小插曲像平静湖面扔了颗小石子,涟漪荡过后便销声匿迹。
谢淮舟的生活再次被酒局和会议填满。
他醉醺醺的回到酒店,刚要去洗澡,客房铃响了。
“先生您好,后厨预备了解酒汤,江总让我给您送一份。”
谢淮舟打开门,一名服务生端着托盘站在门外,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风流多情的狐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