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把面罩拉下,油门拧得轰轰响,汽油挥发的味道在空气中汇聚。
令旗一挥,白色的车影如闪电般窜了出去。
山路崎岖陡峭,郁长泽不要命似的往前冲,机车的轰响在山间炸开。
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一道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他一瞥后视镜,只见身后有一道刺目的白光,那是后车的远光灯。
郁长泽紧缩着眉心,油门拧到底,白色的车身利箭般射出去,身后那辆紧追不舍同样加速。
郁长泽烦躁地撇了下嘴,前方不到三百米有个急转弯,他为了防止对方超车故意走“Z”字形车道,可那人却裹着气浪往前冲,两车之间越挨越近,直至紧贴疾驰。
郁长泽侧目望去,蓦地惊了一跳,那人竟是谢淮舟。
他甚至没穿机车服,只戴了一顶黑色的头盔。
漆黑的车身,昂贵奢华的西装,风吹起的下摆露出被白衬衫包裹的劲瘦腰身,妥妥的西装暴徒。
就在他分神的一两秒,谢淮舟已越过他呼啸而去。
两车一前一后紧咬着冲过终点线。
众人欢呼着围住谢淮舟,冲他扔彩条、连声尖叫,身材火辣的Omega频频向他抛媚眼。
谢淮舟拨开人群,面无表情走向郁长泽,随后猛地一脚踹在他身上。
郁长泽倒退着跌坐在地上,后背靠在车身,白色的机车服印出清晰的脚印。
谢淮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附身直视他的眼睛。
谢淮舟平时是个温柔谦和的人,但这一刻他额发散乱,睫羽被热汗浸透而格外浓黑,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爆裂开来:“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
深夜,明亮的房间内。
郁长泽蜷缩在羊绒地毯上,双手被皮带捆在身后,上身赤裸,腰腹部大片青紫的淤痕,裸背上遍布几条红肿渗出血的戒尺印。
一双晶亮的皮鞋停在他脸侧,谢淮舟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郁长泽被迫仰起脸:“想清楚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了吗?”
郁长泽呛咳着吐出一口血沫:“哥哥,你不会真对我动心了吧。”
“是又如何?”谢淮舟森冷的目光一寸一寸刮过他的眉眼,“不是你先勾引我?”
谢淮舟承认的太坦荡,郁长泽反而有些慌乱,他躲开谢淮舟的眼睛不说话。
“我不是你那些睡过就能扔的廉价情人。在我这里,上了我的床就要和我绑定在一起,我不说结束,你就没资格离开。人是我的,心也得是我的。”
“我原本想慢慢来,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可你太心急了。”谢淮舟冷漠地垂下眼,拇指碾上郁长泽的红唇,“我对你好,纵着你、宠着你,是因为喜欢你,不想拿那些强制手段束缚你,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
郁长泽瞳孔放大,他又听到谢淮舟说喜欢他,熟悉的心跳过速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