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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知思考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微微蹙起眉心,这一点他从未发觉,但西泽尔却明白他所有细微表情蕴含的意思。
前一秒还在和闫珩一句话拐十八个弯谈条件的男人,在看见傅衍知微小变动的表情后眉目瞬间柔和真诚了下来。
西泽尔的目光放在傅衍知身上一动也不动,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是面对闫珩的问询:“谈完公事,我们现在谈一点私事。”
“闫元帅,您从小和衍知一同长大,之前我能够找到他也是多亏您提供线索。”
“现在想请问您,知不知道衍知为什么一直在拒绝我。”
西泽尔面上笑的如同春风般和煦,心底却按着闫珩骂了几十遍。
别以为他没有看见,在最开始要坐下的时候,傅衍知明明选择的是挨着自己的座位。
都是闫珩,因为他一个暗示,傅衍知才坐到他们那边。
西泽尔向来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此前没有呛闫珩不是因为他和闫珩口头的承诺,而是他要和闫珩谈判,然后被拉上同一条船,然后傅衍知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现在已经是同一根绳线上的蚂蚱,西泽尔就要开始算之前的账了。
果不其然,前一秒还在思考怎么把西泽尔摘出去的傅衍知听见是闫珩走漏他的行踪后,脸色立刻变了又变。
他怒气冲冲的转头发出死亡射线:“好啊,原来是你卖的我。”
闫珩剜了眼出尔反尔供出自己的西泽尔,果断选择卖了上官分摊自己的活力:“我只是让他去找上官。”
“收西泽尔报仇也是上官。”
言外之意关他一个普通人什么事。
傅衍知并不上当:“放心,你们两个都逃不过。”
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的闫珩牵着柏羽偷偷往门的方向移,趁着傅衍知扭头和西泽尔对视时瞬间打开门打横抱起柏羽就跑。
现在跑了下次再见傅衍知最少都要是半个月以后,到时候怎么着也该消气了。
听见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傅衍知回头只看见闫珩远去消失的背影。
傅衍知沉默。
他该说不愧是冤种兄弟吗?
正要抬脚去追,腰却猝不及防被人给搂住。
闫珩和柏羽离开这里以后房间中就只剩下他和西泽尔两人,现在搂住他腰的人哪怕是草履虫都能猜到。
傅衍知本想打掉西泽尔的手转身给人一脚,结果还不等他有动作,就被西泽尔一把按在门板上。
顺带还将门给关住了,掩盖了屋外呼啸的风雪。
一时间,木屋中就只剩下火苗跳动的声音,以及分不清主人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