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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彦更是气吐,直接放话要是真的,他就追着傅二打。
傅衍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个干净,正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全然不顾后面一直认错讨好的西泽尔。
那天他从傅家离开以后,他去的地方是年幼时期用来躲避父母和老师的一处在城郊的密林中。
许多年过去,密林的树又长高了不少,但对于成年的傅衍知来讲,依旧和小时候看见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年幼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地方来躲西泽尔,反而总是暗戳戳想什么时候把他也带过来,到时候自己一定要用了解周边环境这一优势,好好让西泽尔见识下自己的厉害。
只可惜,一直到两人上大学分到首都星两端,都一直没找到机会把西泽尔坑到这里来打一顿。
本来最后的机会是在那天的联谊会上,但是傅衍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那一天被人睡了,还是被从小打到大的死对头。
如果没有在厕所隔间中听见西泽尔和他朋友说的那番话,傅衍知还会好好索要赔偿,但听见的傅衍知只想提起刀砍死那个狗东西。
但家里人都拦住他吗,让他想想因为砍死西泽尔坐牢这一件事不值得,傅衍知才收手,并大度的表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他不计较那么多。
占便宜的西泽尔反而不干,天天想方设法堵傅衍知,让他最后只能跑到军队中去。
坐在高大的柏树枝干上,傅衍知忍不住唉声叹气。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自己的家人和发小,西泽尔算是他人生中最艳丽的一笔。
被追着的那么多年,傅衍知不是没有猜想过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每次思绪朝某个方向飘时,他就忍不住回想起在隔间听见西泽尔的那番话。
两相对比,加上因为他离开繁华的首都星几年,傅衍知就恨的牙痒痒。
他颇有些郁闷的折下一根树枝,一片片数着叶子:“弄死西泽尔,不弄死西泽尔。弄死西泽尔……”
数到还剩下两片叶子时,得到的答案是“弄死西泽尔”。
傅衍知唾弃自己竟然会用一根树枝来决定未来的走向,气急败坏把树枝丢下去。
然后他就听见地面上传来鞋底踩在树叶上的脚步声,和要被弄死的那个人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傅衍知正计算着自己从这棵树跳到另外一棵树,悄悄离开这里的可行性,他坐的这棵树却突然断裂一根极为细小的树枝,正正落在西泽尔的脚边。
站在树顶被迫对视的傅衍知:……
他要不要说一声好巧?
不对,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连闫珩都不知道,西泽尔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拿着西泽尔给的三千万委托金的上官脸都要笑得裂开。
傅二啊傅二,你可要多藏几次,小爷就指望你发家致富了。
西泽尔抬头望着傅衍知飘忽的眼神和危险的动作,原本想上来就直接解释的话语放到一边,轻声道:“衍知,你下来我就告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傅衍知沉默,一分钟后直接从树上跳下来。